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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火车时,强烈的日光直射脸颊的那一瞬,强累的晕眩感袭来。
贫血、熬夜、饮食不规律,她每天都坚定不移地践行者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理念,印象里她隐约记得今年上半年他们学校就有好几个年轻教授因为熬夜过度猝死来着,或许有一天她也会。
但如果江时景能对她心软一点,她会想活得更久一点。
犹豫了会,温谨还是拨通了江时景的电话。
她胃病犯了,他要是不来接她,她分分钟疼死在这人海中也说不定。
温谨单手捂着胃挤过熙攘的人群,停在出口处。她将行李箱推到一个角落里,身子靠在墙上借力,再一次拨通了江时景的电话。
之前那一个,江时景没接。
温谨盯着那串陌生的数字,耳边是机器不含感情的嗓音,反反复复。
她其实明白,这很正常,这个时间他大约正在上课,拒接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在正常不过,换作是她他也会这么干。
人之常情嘛,她安慰着自己强大的小心脏,但鼻子还是忍不住泛酸。
鬼知道此时此刻她多想立马调头就走,随便上一辆列车就行,离开这让她避之不及的破地方就好。
温谨已经一年没有见过江时景,自从高考结束后他和她的关系彻底破裂,然后温谨主动地、勇敢地、自以为是地与他断了所有的联系。
与他有关的事、有关的人她已经尽可能地移出了她的生活。
这句话的意思是普通人能想到的大部分无理取闹的事她都做了,比如说,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还自作多情地顺手拉黑,丢掉跟他有关的一切东西,朋友圈高度重合就不减少同他们的来往。
幼稚得不行,可温谨强制性地告诉自己,一刀两断嘛,干干净净地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后再看一年前写的东西,当时会那么小心翼翼感觉还是太年轻出门太少,现在的我出门大概只要三样东西——手机、身份证、口红。==
第5章 第五章
而今,他的电话还是温谨从谢铭那要来的。磨了谢铭好一阵,他才把号码给她。谢铭大概能猜到她要做些什么,可他没阻止她。
温谨在心底暗暗感谢他。
她和谢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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