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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贤接过奏折,她抬头见赵贤清俊的眉眼上隐含惆怅,他不由苦笑:“你本就求我这一回,我又怎会不允,起来吧,地上凉。”
她见赵贤收了折子,便起身立在他右侧,溪水自假山流下,熙熙攘攘顺脚下而过,波光粼粼树影横斜,两人立于那古雅庭院,远瞧着,却透着苍然之气……
☆、第三十九章:一别永宁再难回
赵贤办事很利落,午间递上的折子,夜间便有太监来回旨,旨意准了向老辞官还乡之意,特赐了出关令牌。又示意齐府也接到一旨,贬齐相为凉州刺史,永驻边关。
星子当空,众人连夜装车忙碌,明个儿一早便出城,唯恐中途生变,只有向春秋倚窗独坐,她望着阁楼下隐现的永宁街道,几番变故,从世家千金,经历君王更替。目及这浑然熟悉的永宁城,大街小巷无一处不曾没有她的足迹,如今要离开,心中多少有些不舍,透过层层楼台,那最高处便是赵贤居住的地方,金丝牢笼,看似权利滔天,繁花似锦,圈住的都是伤心之人罢了,眼前烛光摇曳,映着她莹白的面容,心绪飞转,赵贤他,真不适合这高墙红瓦。她知道赵贤的心意,他准她父亲还乡之时又拟旨贬迁齐家,看似贬官,实则是知道她心里也是放不下齐家的,所以一并准了,好在路上有个照应,赵贤的心思她知道,可是这份恩情她也只能记在心间,她欠赵贤的,希望能还上……
次日天未亮众人已然收拾妥当,向春秋挽着向父站在大门口石阶之下,看着昔日生活过的家,如今要走了,却不知还能不能回来,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舍。但不舍归不舍,还是不敢耽搁时间,转身上了马车向东城门方向而去,凌晨露重,街井萧条,一路也算顺遂,待出了城门,见马车离城门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时众人才松口气,但还是不敢懈怠,一路疾驰去西坡与齐家众人汇合……
一路上听父亲说起凉州,乃秦国边关重地,地处秦与漠南交界。齐向两家先祖皆出于凉州,根基很稳,外加凉州地势险峻,南连大漠、北接原林、易守难攻;只要回到凉州两家连手防范,新帝登基不久,朝堂不稳,李氏也空不出多余精力去动他们。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天也大亮,在西坡一间破败庙门前,才与齐家众人会合。
商量一会行程便在此地休整一番再行上路,向春秋见齐相爷与父亲站在马车前闲聊,四周巡了一圈,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下有些许失落。低声问父亲得知齐襄因是驸马,为了不让李氏起疑留在京中,有何消息京中也好有个人接应。再加上前些日子芷兰他们走的时候长锦与齐肃随行护送,剩下的齐家人除了阿律她也不算很熟。但目光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阿律的身影,她抓住一个侍卫问来,原来是夜里染了风寒,在马车里休息。心想着她一个女儿家也不能去马车里看望,因为走得急,药材也都没有来得及备,如今沈阔去查姑姑的下落,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想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坐在地上歇了一会,眼瞧着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接下来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休息。想着便向林子深处而去,因着自己去方便一下,侍卫也就没有跟着。
待解决完整理了衣服正要往回走,目光却瞥见灌木丛里那片浅显绿意,她目光一喜,紫苏?她跑过去将外袍脱下了铺在地上,将地上的草药小心翼翼的摘下来,反正一路上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这方休整之时,宫里早就炸了锅,李氏坐在大殿上,脸色阴沉狰狞,大殿气氛十分诡异,底下的宫人大气不敢出一声。李氏将手边的瓷杯挥到地上,站起身指着跪在地上的赵贤道:“糊涂,哀家怎就养了你这样的孽子,为了一个女人,弃江山社稷不顾!”
李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赵贤一眼,转身吩咐下首的李会道:“哀家命你带一队人马追去,切不可让他们回了凉州。”
李会颔首领旨,眼里闪现杀光退去,却见赵贤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氏,神色惶然开口:“母后停手吧,皇儿已然是皇帝,母亲为何还要大肆残杀忠良?”
李氏神色一凝愣愣的盯着赵贤,唇角划过一丝冷笑道:“忠良?当初就是这些忠良上书要废除你太子之位,改立吴王赵凡,若不是哀家断了赵凡与你父皇的后路,你以为今日坐在这龙椅上的人会是你吗?”说着,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向赵贤,赵贤心下一震,双腿一僵跌坐在地上,原来父皇之死和皇弟失踪皆是母后造成。他神色哀戚,目光森幽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椅子,人人为了它为何会变成这般。他依稀记得年幼时的母后温婉端庄的样子,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
☆、第四十章:一路追杀遇变数
李会率一千兵往城外追去,可见李氏对此次刺杀多为重视,李会目光渐生狠厉,心想此次必是不能留活口,如此大功定让太后刮目相看。
而这方早有从京中传来的飞鸽之信来报,众人方收拾妥当不敢多呆。向文良上了马车见向春秋还未回来,心下焦急万分,忙问车旁的侍卫,侍卫说姑娘去林子里方便,还没有回来,眼看着队伍就要出发,向文良下了马车与齐长渊说明情况,正要与侍卫前往去寻向春秋……正这时,齐国平身后的车帘子被剑柄挑开的同时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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