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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照顾他的书童在客栈和药店中奔走,在他们联名上书的事爆出来闹得很大时即便听了耳朵也并不往心里去。
直到昨日凌晨常宽熬不过死亡,书童为他收敛后要去雇镖师护棺回乡,正巧碰到他们这一群人去欧府找欧敦艺算账,闹哄哄的不知谁说起了下药之事,那书童估计联想到了常宽的病情,这才找上门来。
常宽的遭遇与文生一样,因此他的死亡让文生胆寒,也更加的愤怒,“据他的书童东风所言,常宽的身体一直很好,但临考前三天他应邀出去喝酒,回来后就开始腹泻,他们以为是吃了不干净或生冷的东西所致,所以只请大夫开了几副药。不巧,那个给他看病的大夫也正是给我看病的那位吴大夫,开的药方都是一样的。”
“常宽吃了药有所好转,但一直未痊愈,但他自诩身体强壮,又喝了三天药,所以坚持进考场。据东风所言,常宽被抬出来后道,他进考场的头两天虽然每日也要如厕三四次,却的确实在好转中,但或许是因为第三天答题时太过忘我,忘了生活做饭,当时已过了生火时间,所以他只能就着冷水咽馒头,谁知道半夜病情就急剧恶化,几乎半刻钟就拉一次,没有停歇,不过一天就便血了。”
文生顿了顿道:“无奈之下他只好弃考,出来后虽及时请了大夫,但也只熬了四天。”
顾景云脸色沉凝,看向黎宝璐。
黎宝璐的面色同样不好,点头道:“他早前腹泻肠胃已经受创,本来就没好,再用生水,极有可能将之前他压制下的病因一并引发出来。”
而且号房就那么一块掉地方,吃喝拉撒皆在那里,他又腹泻,细菌病毒难免多,加上又是大热天的……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确定是被人所害吗?”如果真是欧敦艺下的药,那他可真是死不足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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