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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昭予抿了抿唇，想要一鼓作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是他剖开内心的自白。可惜，一切都刚刚酝酿好的时候，门铃响了。

秋芃面带歉意地对他笑了笑：“外卖来了…”她转身去开门，拿外卖。

不知道是被门铃打断，还是池昭予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确实太蠢，他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往下说了。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握拳垂在腿间，看着她慢慢拆下外卖盒，把面推到他面前。面还热着，热气在他面前氤氲成一阵白雾。

她很漂亮，他想趁这个时候再好好欣赏一下她的脸。他也这么做了。

池昭予眯眼透过热气看她的脸，雾迷糊了大部分五官，能清晰感知到的是她嘴唇，大红色的口红勾勒出妩媚的风情，随后，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她笑了。

——她在笑什么？

池昭予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什么，因为看不清其它五官，所以他也分不清这笑容是温柔的还是讥诮的。性格使然，他突然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或许是她在笑他青涩，笑他唐突，笑他陈年旧事也敢拿出来讲。

但显然不是，秋芃那么温柔，当然不会嘲笑他，“我在听呢，你继续。”

池昭予脸很红，视线也飘忽起来，她看见他又习惯性地遮脸：“我那时候开始，应该就喜欢你……我知道你高三的时候跟一个艺术班的男孩子谈恋爱，后来你们分手了，你也出国了。我那时候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我喜欢你。因为我以前很自卑，又胆小，但我一直很后悔。”

他实在是一个很直白坦率的男孩子，直白到让秋芃有些招架不住，她又听他继续讲：“所以我喜欢你这件事，不仅是五年前的我想对你说的，也是现在的我想对你说的。”

……

秋芃听完，目瞪口呆。

这份爱有些突如其来，她一时间难以消化。

可她并不能让池昭予这么等着，这样不礼貌。气氛不能安静，一安静就会尴尬。于是她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好奇的问题：“那你要是没遇见我呢？”

池昭予听完这个问题，表情很认真，非常有条理地向她阐述。她第一次认识到学法律的人说话都真的充满逻辑这件事。

“如果我没遇见你，那就说明我们并没有缘分，那现在的我会放弃喜欢你这件事。”他继续解释，“有时我也会想到底只是初恋的念念不忘，还是暗恋的延续。可是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念念不忘和感情延续并不冲突，五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都会喜欢你。”

秋芃哑然，喝了一口果汁。小朋友太过认真，她有点顶不住。

小朋友继续讲：“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至于你喜不喜欢我，那都在于你。但我会努力追求你的。”

……小朋友认真的样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