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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嫂一道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她自己在柳条巷那头的宅子,说是近些日子事忙,都住在那头不回来了。
于是贺渊立刻调转马头。
到柳条巷已是亥时初刻,沉沉夜色下时不时有凉风涤荡白日里残余下来的热气。
神情焦虑的赵荞正在门口大树下摇着扇子同银瓶说话,听见马蹄声扭头见是贺渊,立刻从焦虑转为暴躁。
贺渊单手撑在鞍上,腰背承力腾空一个旋身,利落跃下马来。
他黄昏时从内城出来便四处奔走,身上穿的还是今日进内城赴宴那身贺氏武袍。
金泥滚边的红衣武袍衣摆凌空飞扬,玄色腰带束出劲瘦腰身,使他那行云流水的下马动作在夜色里格外招人眼目。
赵荞看得愣了片刻,恼羞成怒般转身就走。
贺渊长腿不过三两步就追上了她,轻轻拎住她的后颈衣领:“跑什么?做贼心虚?”
“我虚你个……”在他的瞪视下,赵荞强行咽下即将脱口的脏话,转而怒道,“你没完了是吧?说了叫你离我远些,听不懂人话?”
“不是听不懂,是不想听,”贺渊哼了哼,“若你肯认我是你的人,那你的话我自是言听计从。认不认?”
“我认你个死人头!撒手!”赵荞跳脚,反手去掰他拎着自己衣领的手。
贺渊非但不撒手,拎着她衣领的手还非常恶劣地左右晃了晃。
“好,既你不肯认,那我自也不用听你的。把我!的!面具还来。惊蛰日在松原时的那个面具。”
看这明显受了刺激的架势,大约是从皇帝陛下那儿听说她“属意的对象是岁行舟”了。
赵荞咬牙在心中将那个突然不靠谱的皇帝陛下腹诽好几遍,才梗了脖子虚张声势地与贺渊呛起来。
“什么玩意儿就你的面具了?!那是我花钱买的,和你有一个铜子的关系吗?”
贺渊手上略略使力,将她拎进了自己怀中,垂眸轻瞪她:“还记得买面具时,那个摊主帮你‘卜蓍问神’后说过什么吗?”
赵荞一愣。她当然记得。
那时摊主大姐说,拿到面具后,前三个上来找她搭话的,都是她的良缘。
摊主大姐说完这句话,她一回头就看到贺渊正站在身后,原以为他没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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