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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可是他自己亲口对她说的。
那她要与谁来往, 收谁送的花,又送花给谁,他……管不着啊。
不知为什么,这个领悟让他心头像被针戳了一下。又一下。很多下。
这种尖锐而频密的心痛感他不陌生。年前听说赵荞去了泉山别业时,就曾有过的。
不是刀劈火烧那种遽痛,就是细细密密,没歇没停, 疼得胸腔绷紧,甚至喘不过气来。
“贺渊?”
赵荞疑惑的轻唤,他应声转头看去:“嗯?”
“你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白,是被河风扑着了?”赵荞蹙眉。
“多谢大当家关怀,没有的,”贺渊暗暗深吸一口气,捺下心中尖锐的刺痛,唇角僵硬稍扬,“又不是真的作天作地娇弱小郎君,哪那么容易被风扑着。”
赵荞噗嗤一笑:“方才你听到了啊?但你好像听岔了点,我可没说你娇弱,还跟人夸你会拳脚体格不……”
“闭嘴。注意措辞。”在人来人往的渡口码头当众与这小流氓谈论自己的“体格”,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下贺渊顾不上心里那股针扎般的疼,毫无过度地窘到头顶快冒烟。
他感觉这小流氓总能出其不意牵着他的情绪迅速急转。在她跟前时,他心中起伏总是很大。
找空得偷偷问问韩灵,长期这样下去,五脏六腑会不会落下毛病?
“好吧,去掉‘娇弱’,那就是‘作天作地矫情小郎君’。也没好到哪里去,”赵荞抿住笑,“其实我是考虑到你总绷着脸,我俩也没法子太亲密,先前那么说就是为避免旁人起疑。若你介意这个,我下次可以换种说法。”
在市井打滚讨生活的人见惯世情百态,眼睛可利着呢。
方才她就是因为心里有数,贺渊看她的神情绝没有那种“同舟共济的恩爱夫妻”该有的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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