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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深意。
“贺大人是个怕闷的人?我瞧着倒像有话要问才来的。”
齐嗣源将喝光的空碗放回桌面,扭头瞪大眼睛:“别问我邻水刺客案的事啊!我听说你暂时忘了些事,但圣谕明令禁止私议此案,待陛下觉得该你知道时自会派人告知。”
邻水冬神祭典时齐嗣源人在京中,皇城司带队前往邻水的主官是指挥使周筱晗。但出了那么大的事,皇城司自会将之记入卷宗,齐嗣源就算不知全部细节,也一定掌握了不少内情。
事发在昭宁元年十一月,此时已昭宁二年元月初六,两个多月过去,那道严禁私议的圣谕依旧有效,可见事情的复杂程度超过大多数人的想象。
贺渊淡淡勾唇,顺手又替他倒满了酒:“林秋霞大人说了,待我伤愈复职后就可查阅内卫卷宗。我问你做什么?专心拼你的酒去。”
齐嗣源这才放心了,继续与岁行舟对碗豪饮起来。
亥时,当齐嗣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时,满面酡红的岁行舟以指腹抹去唇边酒渍,微醺含笑的双眼直视着贺渊。
“看来先时我只猜对一半,贺大人是有话要问,却不是问齐大人,而是问我。”
要说岁行舟这酒量真是不能小觑。齐嗣源那样能喝的豪迈武将就被灌翻了,他竟只是微醺。虽口齿略含混了些,却像还很清醒。
“岁大人海量。”
“谬赞,还得多谢贺大人手下留情。您每次倒酒,我这碗都只八分满。”
岁行舟可是不是齐嗣源那种粗枝大叶的性子,全程看得一清二楚:“贺大人有话直说,不然再过会儿我该上头了。”
“嗯,”贺渊颔首应下,开门见山,“请教岁大人,去年夏日,你我因何冲突?旁人说是因争风吃醋,我想,不是吧?”
岁行舟愣住。
贺渊头部遭受重创后丢失记忆的事在朝中不算秘密,只是外间传闻都很模糊,只说他暂时忘了些事,也没几个人清楚他究竟忘了哪些。
“这件事也在贺大人不记得的范围里?”岁行舟不胜酒力般闭上了眼,仰头靠向椅背,“外间说得没错,就是那样的。”
贺渊点点头,站起身掸了掸衣袍的褶皱:“多谢。”
鸿胪寺官员与人说话时看着对方眼睛,就像内卫当值时定会将手放在刀柄上一样。既岁行舟目光回避,那就说明,还真不是外间传言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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