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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迟樱笑道,“开心,但妈妈也很想你。”
紧接着,迟澄把迟母的手机举给迟樱看,“妈妈,我给你看一个惊喜。”
“外婆说这里是我和妈妈去过的地方。”
“看,这是樱花,外婆说,是妈妈的樱。”
迟樱好奇母亲和迟澄为什么会知道花灯的事情,正疑惑地看向屏幕,便听见迟澄说道:“妈妈,外婆还说,这是在飞机上拍到的。”
她接过手机,看见了网友和市政府的微博,微微惊诧。
不过她很快神色如常,然后,在迟澄白乎乎的脸蛋上嘬了两口,“谢谢澄澄的惊喜,妈妈也会给澄澄一个惊喜。”
迟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我很期待噢。”
犹豫了片刻后,迟澄还是忍不住扯住妈妈的衣角,温温吞吞地说着,好像有些害羞,又或者是害怕被拒绝。
“妈妈,惊喜就是,带澄澄去坐飞机好不好?我也想看樱花。”
迟樱笑得温暖,牵着迟澄去洗漱,“好,下次我们看见的,不仅仅有樱花,还有一枚圆滚滚的小橙子。”
第二天,沈金告诉迟樱,陆靖言被确诊为PTSD。在百度查过一些资料以后,迟樱陷入了沉思,她和沈金拥有同样的困惑。
各种书籍上都表明,PTSD的前提条件是——“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严重的受伤……”[1]
既然是经历、目睹或遭遇过,为什么陆靖言会反反复复地做一个未曾发生过的梦?
是陆靖言有预知术,还是因为那场车祸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
迟樱被自己突兀的想法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心脏无端地牵出一阵疼痛。
陆靖言的病症因她而起,而他的情况也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沈金说,正常人无法想象患者在极度逼真的梦靥中挣扎的绝望和痛苦,就算陆靖言看起来是一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男人,也未必能长期承受这样的精神折磨。
迟樱说,她会配合他的治疗,帮助他康复。
即使迟樱还不能清晰地察觉出自己感情的浓度,恋爱的感觉仍然是非常微妙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每次看见陆靖言的时候,都会有一个神奇的声音在大脑中回旋,不断提醒着她——
眼前的那个男人,不是陆氏继承人,也不是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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