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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就在……就放在殿内,不知是谁送来的。”嬷嬷心惊胆战。

男人见状,伸手扯出置于匣内的细娟。

陆照月吓得埋进身侧男人的怀里,娇嫩的双手捂住眼眸,细声细气地骂着:“扔掉,快些扔掉!”

细白娟缎只写六个血红大字——长安城要乱了。

(其实我觉得在古代当官是蛮惨的一件事。遇到个励精图治的君主就要每天上朝坐班,天不亮就起来,一年到头没几次休假。遇到个昏庸的又要担心国家衰落、民不聊生,运气不好碰见兵变不是被俘就是被杀。)

(当皇帝也一样,明君累到吐血,昏君小命不保。)

声声慢(五)H<【女尊】杯深琥珀浓(木鬼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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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五)H

日暮时风刮得厉害,待到天色暗沉,又淅淅沥沥地开始落冷雨。

长庚提宫灯,手捧装有新衣的木匣,自偏殿往晋王寝殿。一簇细长的火苗在绿薄纱笼罩的提灯内晃动,纱幔随风飘摇,如春日绿池骤起涟漪。他穿过被雨水沾湿的长廊,来到寝宫外,扣门三下,听里头传来懒洋洋的一声“进”后,方才启门。

晋王正斜窝软塌,倚在矮桌上读书。她卸去花钿与口脂,换下朝服,白虎皮掩着就寝的妃色襦裙,乌黑的长发又落在白虎皮上,蜿蜒而妩媚地流淌。宛如藏于深林的山鬼,匿于沧海的鲛人,在凡夫俗子苍白的只言片语中流传。

“殿下。”长庚唤了声,将木匣呈上。“葶花总管遣人送来新衣。”

陆重霜瞥了他一眼,垂在腰际的左手探到他裸露在外的脖颈。

微凉的手掌忽得贴上肌肤,令长庚心口一紧。他急忙说:“殿下可是冷了?臣即刻命人去加炭。”

“不必,”陆重霜道,“你且坐这儿让我暖暖手。”

长庚拧眉,将木匣搁在软塌,索性宽衣解带。他跪坐在软塌,握着陆重霜的手腕儿将她结着厚茧的手指贴上心口。“这般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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