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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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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声音温柔。

  清儿捧着大堆布带进来,后面跟着的小厮捧着水盆。

  宁墨这才离开窗口,冷萧的眸子凌光回转,扫过叶儿,叶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冷得如同玄冰一般的人。

  宁墨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直接越过她,看向长宁,“劳烦回避。”

  长宁随军也有多年,虽然没有亲自出战,但伤残却是常见,光看清儿带人送来的东西,就知道不凡伤势有变,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哪里还敢耽搁,起身就走。

  叶儿又回头看了榻上榻前二人一眼,飞快地追着长宁离去。

  不凡道:“清儿,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清儿答应去了,带上房门,站到台阶下。

  长宁出门,瞪了叶儿一眼,“不知分寸。”

  叶儿小脸煞白,垂下头,手绞着袖口,一句话也不敢说。

  宁墨扶不凡坐起,塞了个枕头到他后背,又递了个书卷给他,“会很痛。”

  不凡云淡轻风地笑了一下,接过书卷,宁墨给他治伤无数,这句话还是头一回说,可见这次真的不同以往伤势,“能活就好。”

  宁墨淡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睑,细看他已经愈合的伤口,“尽力而为。”

  不凡淡淡而笑,有他这句话,已经足够,如果仍是死在这次伤中,只能说他命已该绝。

  宁墨握着匕首划开他已经长合的伤口,将表面结拢的疤痕尽数切去,只剩下柔软的皮肉,才探入他的胸腔,引出里面的淤血,等淤血去尽,才一点点切刮着里面朽烂的皮肉骨骼。

  屋里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刀锋刮着骨骼的‘咯咯’声。

  不凡无事一般慢慢翻着书页,还不时轻笑着将书中所讲的典故念与宁墨听,问他作何想法。

  宁墨平时惜字如金,这时却与不凡低言漫谈,只手中活汁,半点不迟缓。

  如果不是不凡的脸惨白如缟,斗大的汗滴从额上不住滚下,湿了腋下绣枕,旁人看了,定会当二人在谈风说月。

  等宁墨给他重新包扎妥当,他的神情已是萎顿不堪。

  宁墨清洗着手中匕首,“如何?”

  “死不了。”不凡虚虚一笑,软靠在枕上,所有的知觉只得一个痛,“比一点点地割脚筋,如何?”

  宁墨端了事先叫清儿熬好的参汤,亲手一勺一勺的喂他服用,“不相上下。”

  不凡轻点了点头,心中一处,稚心地一痛,即便是现在胸口处伤口痛得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动弹,心间那痛仍不能忽视。

  过去几年,每过几个月,宁墨就要承受一次这般的痛。

  每次宁墨受刑,他都知道宁墨定是生不如死。

  然这时亲身感受,才真正知道,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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