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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怕荆国袭城,不许灭灯。
军医所住的这排房子门坎极高,如果没有人帮助,宁墨的轮椅无法出入。
无忧正想过去点灯,却见宁墨朝这边望了一阵。
屋里光线比外面暗了许多,伸手难见五指,宁墨无法看见屋里的无忧,无忧却能借着月光看清宁墨清冷的面颊。
宁墨略为犹豫,竟手撑着扶手,慢慢站起。
无忧整颗心都吊在了噪子眼上,看着屋外的宁墨,将呼吸屏住
357 宁墨起身
无忧盼着宁墨能够重新站起,但他的脚筋被反复挑伤,虽然上次手术很成功,脚筋接驳得很好,但他能否真的重新站起,无忧没有一点把握。
这时突然见他站起,虽然吃力,但终究是站了起来。
刹那时间,眼泪直涌上眼眶,喜悦中渗着更多的,仍是心疼。
她想用力吸鼻子,将眼里的泪咽下,但不敢发出声音惊动了他。
只能张了嘴,无声地吸气,强压下内心的涌动,任泪滑下脸庞。
对寻常人而言,最简单的站起动作,他做得却是极为艰难,虽有双手紧握轮椅扶手支撑这身体,脚上的疼仍是直窜进头顶,额头阵阵木讷。
身在何处,是否有危险,他不在乎。
但近来不知何故,每次看见无忧和不凡一起,都会莫名地感到担忧。
这种未知的担忧,又无法告诉他人。
他没有立场陪伴在无忧身边。
虽然无忧几次提出,让他到王府暂住,以便有个照应,但听说她日日在军中,极少回府,她有什么事,他同样不能及时得知。
那么在王府和在‘常乐府’有何区别。
这次不凡来接他入驻军中,倒正合他的心意。
军师在军中算是最自由的,而他又并非当真的军师,只要不妨碍战事,可以适当地走动。
那样就可以时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关注着她,于她的安危也可以了如指掌。
他虽然不常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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