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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看到蓝白在最后一个男人发泄之后，突然大口大口地吐血，紫黑的，夹着碎肉与精液的污血。和蓝白仰头喝下的红酒一样的颜色。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仰望蓝白，得到的画面完美得让人心悸，最终成就他一生的梦魇与诅咒。

　　当时的他却仍然冷眼看着蓝白，嘴唇张了张，笑着回了一句cheers，然后将红酒一口饮尽。甚至觉得很美味。

　　他看到林茗紧紧地抱住蓝白，不住嘶吼，落下泪来。那泪落进蓝白的眼睛，流出鲜红的血迹，蓝白怕冷般蜷着身子不住颤抖，染血的唇张合着，交代他此生的遗言。

　　“其实……妈妈……是个温柔的人啊……她很爱我们，尤其是哥哥……可是她却将哥哥卖了……将我也卖了……将她自己也卖了……”

　　“主人希望我变成哥哥……我也想的……可是不行啊……哥哥……那么好……那么完美……可是，他却和妈妈做那种事……”

　　“我……真的……很喜欢主人……如果不是他毁了蓝白，我根本不会醒来……可是……我却诅咒了他几万遍……连亲吻，都是诅咒……”

　　“连我的命……都是诅咒……”

　　蓝白突然看向镜头。

　　浑身污血精液的蓝白仿若从淫狱里爬出的艳鬼，他舔了舔唇，露出此生最后一个媚笑，“嘻……主人，为了你自以为是的爱，我报复了一切……如果你有一点爱我，请同样相信……”

　　蓝白闭上了眼睛。

　　“少爷，将军邀您去画廊。”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齐情一抖，再次湿了满手。

　　精疲力尽地去浴室泡了一个小时，打开门，天色全黑，管家仍恭敬地候在外头。

　　慢吞吞地下楼，再下楼，建在地下的画廊里，暖黄色的灯光下，安静笔挺地立着一个将军。

　　一个他曾经爱慕崇拜了十六年的男人。

　　“我决定开一个睡美人系列。”将军笑着指了指画满神话的右壁上三个画框，第一个被黑纱罩着，其他两个都是昨晚的杰作：一张是将军坐着从后面环住齐情的腰一边操干一边啃咬他的肩颈，昏迷赤裸的男子仰首靠在将军左肩，正一脸潮红地在射精；另一张则是两人紧贴着侧身熟睡的模样，将军那东西很明显仍插在里面，房间里没有开灯，不过将军的背上有一缕阳光。

　　齐情冷淡又鄙视地看了将军一眼，冲第一张扬了扬下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