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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雅虽然不忌讳帮助别人建立健康的心理秩序,但也觉得麻烦,所以很多时候她仅仅是与人交流而已。她负责与被收容者聊天,人们都喜欢与她交谈——他们觉得她像是拥有魔力一样,被她注视就能叫人觉得安心,就连那些躁狂、的人在她面前都愿意短暂得安静下来。
唯有对待那位流浪汉先生的时候,她不与他交谈,她给人读尼采!
这是在常人眼中很难理解的事。但想想俞雅就是研究这玩意儿的大学教授,又觉得好像有几分明白了。只是好奇于为什么要对一位流浪汉念这种东西,他听得懂吗?如果非要念的话,念些好玩的故事不是更好?
哲学这种东西,枯燥乏味到绝大多数人都敬而远之。
俞雅不,她觉得给他讲哲学史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她最近热衷于研究尼采,于是她就给他讲悲剧的诞生与超人哲学,给他讲虚无主义与美学,将她所喜爱并且觉得有意思的一切。
她知道他听得懂。
这个看上去木然死寂呆滞无聊到叫人怀疑是不是个傻子的男人,比她课堂底下坐着的绝大多数人都要明白她所讲的一切。
为什么要给他讲这样的玩意儿?他连生死都不在乎,会对她讲的事物感兴趣吗?
还真听得挺认真的。就连他的狗,好像也听得挺认真的。
恩利斯太太每次从这个房间路过都有些牙疼。她很好奇。简直好奇死了。她与俞雅走得比较近,又热衷于管闲事,所以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了:“简!简!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俞雅眨眼:“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恩利斯太太连手带脚地比划:“就是,就是……那个人明显就是有精神方面的病症吧,难道不该就这方面……给他念书有用吗?”
她无意间旁观过俞雅对小莉莲的“治疗”,那种接近于洗脑般的心理暗示带给她极大的触动,但俞雅又不是全然地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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