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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可笑。
新婚第一晚他把自己的东西从主卧中收拾出来放进了客房, 看着白凝的表情从害羞期待慢慢转变到苍白苦涩, 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想拉他却伸不出手——心中竟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快感。
白英杰曾经质问他, 为什么一直对个已分手的人念念不忘, 却不能给她妹妹一个机会。
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很多次, 然后终于得出结论, 除了对于白凝生理性的厌恶外,大概是因为俞雅在自己成长过程中给予的烙印实在太深刻的缘故吧。他的思想甚至是三观都是藉着她而成形的, 这样刻骨铭心的影子,真能轻易忘怀?总有人称赞他的品德欣赏他的为人, 他们都不知道,这些全是他从俞雅身上学来的。
同情弱者,尊重女性, 金融与慈善,获得成就与回报社会……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思想竟然在他的身体里根深蒂固。他变成一个很好的人,也在努力做一个很好的人,但同样的,他也是个正常人、普通人——所以他也会有爱憎,他也会有喜恶,他也会想迁怒,他也会想报复——只要开了个口,那些负面的情绪就会像滔滔江海般汹涌而至——而这明明比容忍与耐心要简单得多,且愉快得多。
*
结婚后姜文昊的生活与以往也没什么两样。
早起晨练,早餐,上班,应酬或者朋友小聚或者回家,晚餐,进行白天未忙完的工作或者找一部电影或者听一段音乐剧,洗澡入睡。
偶尔有兴致的时候会自己下厨——大学时候学会的;想起来会从花园里拣一束花花草草回来插瓶——俞雅曾指点的;不上班的时候会懒得出门,坐阳台的靠椅上看书就能看上一下午;而且他至今仍保留着订各种科学期刊钻研那些看不懂的论文的习惯,有些还是英文原文,他也能研究得很认真……一个新婚妻子对他来说实在没有多少存在感。
当然,如果桌上的菜是白凝进厨房做的,他也不会直接放下筷子走人,爱吃吃,不爱吃不吃。桌上花瓶中的插花被换了,是他不喜欢的配色,他也不会专门去把花给丢了。看电影听歌剧看书的时候白凝端着果盘茶点跑过来坐下,他也不会开口把人赶跑。公共空间里的大部分行为他都会正常对待。
但是白凝碰过他的衣物,他就会直接跟她说不要这么做,在发现白凝又一次清洗了他的衣物之后,他换掉了保姆,下一任保姆在知道前任是如何被辞退的时候,在绝对高酬的佣金面前几乎是跪下让姜太太放下衣物叫她来。白凝帮他整理书房,第一次他同样只是警告,第二次直接锁上了书房的门,更不用说卧房……一切私密的空间都没她白凝什么事。
这样的态度比无视更加可怕。你能明明白白看到一条分界线,他把你划分在线的那头,你越过线哪怕是一步都会招致他的不满。他不会责骂你拿你泄愤,但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冷眼旁观你,抗拒你,疏远你,排斥你,就算你生活在他的世界里,他都有办法把你清除出自己的视野。你们处在一个空间的位置,但他也离你离得足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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