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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角度,旧伤只是震着了,不算加重,第二下敲在腿骨上,有点裂缝,打了石膏,养一阵看看。”
“还有后背那下,也还行,刀捅进去一个尖儿,不深,昏睡是因为打药了,让他消停一会儿。”
秦幼音灰突突立在医院走廊里。
陈医生缓声说:“有些事别强求,他腿,短期内没有比赛可能,等以后机会吧。”
秦幼音呆站着,医院屋顶灯照在眼睛里,感觉不到亮,反而是让人头晕目眩黑。
她无声无息挪进病房。
护士调好输液流速,已经走了,病房里仅有顾承炎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
他那么无所不能,此刻静静陷在被子里,像是随时可能会从她世界里消失掉。
秦幼音关上门,慢慢蹲在地上,抱住头缩起,咬着衣服悄悄哭。
她分不清过了多久,有熟悉喊声钻入闭塞鼓胀耳朵。
“音音。”
秦幼音动了一下,身上酸痛难忍。
“肉肉……”
她吃力抬起脑袋,红肿眼睛看不清东西。
“乖宝,媳妇儿……”
她迷蒙望向病床。
顾承炎醒了,侧着头,黑峻峻眼凝视着她,灰白唇角弯出一线笑痕。
秦幼音以为她哭不出了。
但一对上他目光,滚烫泪 还是倾泻而下。
顾承炎艰难活动一下,朝她伸了伸手:“过来。”
秦幼音站不起来,崩溃地隔着距离望着他。
他嗓子混着砂砾,柔声说:“媳妇儿,我渴。”
秦幼音踉跄爬起来,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
是她害了小炎哥。
在她身边人,都要跟着吃亏受苦。
她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他说,那么多为他疯狂悸动心情无法倾诉……
顾承炎坚持伸手,眼底翻着炙烫岩浆:“媳妇儿,你这次要是再跑,哥下不了床,是真追不上你了。”
秦幼音扛不住这句话,痛哭出声,脚步虚浮地走向病床,速度越来越快,扑到他身边。
顾承炎一把握住她手腕,滑到手上,跟她冰块似十指紧紧相扣,把自己所剩无几温度给她。
他低喃:“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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