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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说着又吻了下宋欢的额角。

宋欢眉心微拧，“人情？”

裴砚欠崔家人情？

这事儿书中从没提过啊。

“乃上一辈的事。”裴砚黑眸沉了沉，明显这段往事不是什么好事。

宋欢眸光一紧，她不想扯开裴砚心底的伤疤。

伤疤这东西，只会扯开一次痛一次。

宋欢越过往事话题，“所以你救崔家小娘是为了还人情？”

如果是，她怕是要重新认识裴砚了。

从前她一直觉得这厮是个大坏蛋，可如今看来恐怕是个很重情重义的崽了。

不过宋欢这念头刚闪过，便听得裴砚道：“是，也不是。”

“崔监察使直言进谏，冒犯龙颜。老皇帝一怒之下，抄了他的家，男丁全部处死，女眷发配宁县服劳役。”

“崔家小娘的外祖家找人递信送到了裴候府，求本侯保住崔家女眷的命。但我留下崔家小娘的命，不过是因为她的命有价值。”

裴砚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欢欢，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宋欢小心脏一颤。

这厮……怎么还学会示弱博可怜了呢？

但她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这些东西她在书中都知道了。

“没关系。”

宋欢伸手顺了顺裴砚半散在背后的发，面上毫无波动，“然后呢？夫君你继续说。”

裴砚：“……”

他娘子今日怎的又聪明了……

沉吟良久，裴砚才似下定了决心，道：“四皇子楚徇。”

“嗯？”宋欢一怔。

裴砚眼眸幽深，“娘子在军营时可曾看出来，四皇子对崔家小娘有意？”

女眷发配服劳役，看似是给了活路，实则却很难活命。

当初他派人去保崔家人性命之时，手下人却发现有另一股势力也在保护崔家人，顺势调查，便发现这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