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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年轻啊。”那个女人沙哑地笑了,依稀地带了几分怜悯的意思,“本宫被关进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和你同岁。”
秦束想问她究竟是谁,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若是两人都将对方盘根究底地问清楚了,兴许便成了仇家。姓氏归根结底,只能带给自己不祥的东西。
她静了很久,最后,鼓起勇气道:“夫人,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女人动了动,“什么事?”
“我,”隔着薄薄的门扉,秦束的声音愈加低了,“我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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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收复,纵是一片废墟之上,那残破的家家户户也都竭力地透出了喜悦的气氛来。
萧霆大宴诸将,自己坐在鲜于岐曾坐过的晋阳侯府的玉温席上,不住地劝酒。看着众人脸上的一片喜气,他的心却愈来愈往下沉。
大宴过后,只有秦赐与皇甫辽留了下来,三两亲兵在一旁收拾着残羹冷炙的酒席。
萧霆跽坐席前,想起方才觥筹交错的喜庆盛况,不由得叹气:“他们都还不知道,在朝廷眼中,他们已是乱军叛将。”
秦赐手握酒杯,杯中碧清的酒水映得他的灰眸冷如妖异,说出的话却仍然平静而理智:“若是让他们事先知道了,晋阳城恐怕便攻不下来。”
萧霆揉了揉太阳穴,“朝廷的文告很快就要到了。到那个时候……”
“末将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秦赐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冷而灼然,“晋阳已复,待兵员补齐,末将便要挥师南下。”
“挥师南下,总该师出有名——”
“在洛阳人的眼中,我们早已经谋反,朝廷的文告来与不来,都没有区别了。”秦赐很冷静,毋宁说是太冷静了,就好像眼中的火焰已将生命全部烧得净尽,“末将曾经向皇后承诺过,她若有难,末将必要兵临城下去救她。”
萧霆以手拢拳,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额头,仿佛很为难似的。
其实早就知道会走到这一步的——可是当真走到这一步时,却没有预想中的沉重的欣喜,反而轻飘飘的,好像还踩在不着边际的云端,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倒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那些情绪——愤怒、冷酷、关怀、挣扎——却都那么地真实。
忽然,身边的皇甫辽笑着朝萧霆的臂膀打来一拳:“怎么了,河间王,不敢做皇帝么?”
萧霆回头,见皇甫辽虽然笑着,目光里却无笑意,反而低沉如黑夜。萧霆静了静,亦笑:“这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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