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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道,“我会同平乐长公主好好相处的。”

  萧霆满意地眯起眼。秦赐很聪明,许多重重叠叠的话不需点明,他自可以领悟到三层之外。绕一大圈,萧霆总还是认为要先除温家为上,而时机未熟,只能先虚与委蛇,徐徐图之。

  萧霆站起身来,秦赐也随之站起。本是道别而来,萧霆却并没有什么伤感之色,只道:“这些人惯常是窝里斗厉害,真拎到北边去,一个个都会腿软。秦赐,孤看中你,是因为孤相信你,不是那格局偏狭、自私自利之人。”

  萧霆的语气虽然温厚,却自含了压迫人的风霜之力,秦赐体会到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却只尝到微微的苦涩。

  “末将明白。”

  “再过一阵,兴许今年年末,孤会上表,请求调你去边关。”萧霆抬手,若有所托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要心中有数。”

  “是。”秦赐低头应道。

  萧霆离去了。方才还燥热的庭院,却在此刻吹来寂静的风,吹过秦赐的白衣,透体生凉。

  ***

  沙沙声响,夏日里的风总好像传递着许多张耳听不见的密语。

  皇帝萧霂坐在宫城里藏书的天禄阁外,听郑太傅给自己讲经,听得昏昏欲睡。眼底瞥见随侍宫女绯红的裙角,便伸手去拽,那宫女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衣衫散乱地不停请罪,萧霂便只是吃吃地笑。

  郑太傅很生气,但也拿他没奈何,回去便只会说:“当今官家,顽劣不堪,也不知是谁教导得!”

  这话又不知是怎么传入了永宁宫的耳中,温太后不悦,便找由头免了郑太傅的官,又给萧霂换了经师。夏冰早已不做他的老师了,但偶尔还会来经筵上侍座听讲,萧霂见了他,便哇哇地叫冤,只道做皇帝太无聊太没趣了,玩都玩不尽兴,动辄被参谏,太也难受。

  夏冰一边哄他,一边却问:“官家近日可有好好儿地去两宫晨昏定省?”

  萧霂听了,一撇嘴,“去了去了。”

  “永华宫也去了?”夏冰还不放心,又问一遍。

  “去了。”萧霂说着,又低头道,“朕不喜欢她。”

  永华宫杨太后虽年轻美丽,却既不温柔,又不宽容,与萧霂相处之时,总是絮絮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哪里像温太后那般从容大方,每回萧霂去永宁宫,总有数不完的馈赏给他。

  夏冰眼神略暗了暗,抱着他在膝盖上,又道:“您纵不喜欢她,她也是您的亲生母亲;永宁宫不是您的亲生母亲,就算对您再好,也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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