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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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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听见了……听见了君侯与侯夫人在说话……”

  “说什么?”秦束逼问。

  “说……”郭韫咬住唇,“说官家的病,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种下了,如今发作,倒是顺天应人,命数将尽……”

  “种下?”秦束道,“种下了什么?”

  郭韫轻轻地只道了一个字:“毒。”

  一瞬之间,秦束的心中转过了一万种念头,脸色愈来愈白,眼神却愈来愈深。

  郭韫转过脸朝内,也有些不适似的,又停顿很久,才轻轻地开口,泫然欲泣地道:“……我回来便很不安,告诉了尚甄。尚甄却从此留在了尚书省,说什么也不肯回家……”

  “意思是,”秦束慢慢地道,“大兄他不愿意听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宁愿装聋作哑,想等着风波平息,再回家来?”

  郭韫虚弱地一笑,“阿束,我……我真羡慕你。”

  秦束几乎有些焦躁了,“羡慕我什么?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郭韫怔怔地道:“君侯他们,就算……就算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也是为了你啊……他们说,趁如今太子年幼好控制,温皇后对我们家也还算和气,要赶紧做好准备……且不能等到太子长大了再即位,那就……”

  “够了。”秦束截断了她的话。

  郭韫的双眼微微发红,“所以我真羡慕你……”

  秦束冷笑。

  为了她?

  她父母弑君可以有一万种理由,但唯独不可能是为了她。

  因为她,也只不过是父母手中的棋子而已。

  五六年前——难道是从太子出生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已经想到了今日?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明明阿姊也方才出嫁!

  秦束袖中手指紧握成拳,涂了蔻丹的指甲刺得掌心生疼,却刺不破,怎么都刺不破,眼中和掌心一样,也像是蒙了一层冰冷的壳,冷而重,几乎要将她的笑面都压得破碎掉。可是她到最后,终于还是挺直了腰,像一幅冷硬的红漆木屏风,对她的嫂嫂图画着温柔安详的故事,“他们大约只是未雨绸缪,没有别的意思……总而言之,你须好好养病,不可以思虑过重。”

  郭韫已闭上了眼,似是沉沉睡去,已不再听得见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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