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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赐明显不愿意谈这个,手臂松开了她,她却追问道:“伤在何处,重不重?让我瞧瞧,明日去给你配置些药。”

  “无事的。”秦赐扶着晕沉沉的额头,好像终于清醒了一些,复后退了一步,“军中有大夫,早已瞧过了。”

  “赐。”她端稳了声音,下巴指了指床头,“去那边坐下。”

  秦赐一脸的不甘,却还是乖乖去床头坐下了。秦束将软红的帐帘轻巧挂上了帘钩,见他仍无动作,催促道:“伤在何处?”

  秦赐穿着一身下人的短打,她打量着,若是伤在手臂或腿脚,那应该能看出来才是。然而却见他抬手扯了扯衣领,重重往下一拉,锁骨之下的一道深深箭伤便赫然映入眼帘。

  他仰着头,自脖颈而下,一道野蛮的弧度,到那伤疤处便断裂掉。那伤口极深,还凝着血块,显然不曾好好包扎过,四周肌肤犹泛着青色。秦束一时挪不开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却又不敢碰触,只轻轻地道:“今晨那个姓罗的小厮,说你来迟是因为……”

  秦赐却伸出大掌握住了她那只手,慢慢地放在那伤口上,灼热的目光专注地凝着她,好像灰色的岩石底里流出的火焰。

  他今夜,许是真的喝醉了。

  若不是喝醉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让她来碰触自己这僭越的心跳?

  她的手指在他的大掌中仓皇地蜷曲又张开,纤长的、玉管一般的手指,细嫩无比。秦赐的手掌中却生了厚厚的茧,摩擦之际,他竟也心惊胆战,他怕自己若不仔细用心,会将她揉碎了。

  便连那深深的箭伤上,也传来陌生的战栗。

  “这一箭是在楼烦,被苏熹手下的□□手射中的。”秦赐沉沉地道,“我当时便将它拔了出来,我是主将,不能让手下看见了泄气。”

  秦束轻轻地道:“因为你单枪匹马闯入敌阵,所以才会被当胸射中吧?”

  秦赐屏着气息,“有什么关系,我到底不还是斩了苏熹。”

  “与你相比,苏熹算什么?”秦束不假思索地道。

  秦赐一怔。

  秦束却也顿了一顿,似乎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中的不妥,转过头去,“我将你从黄沙狱中带出来,给你铺好封侯拜将的道路,不是为了让你在那北边的荒地上送死。”

  秦赐的眸光微微地暗了,握着她的手也悄然地松开。

  “是。”他低低地道,一边将衣领重新拉好,“官家给了我十日的假,将养将养也便好了。”

  “秦赐。”她却道。

  灯火的暗影里,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你怨我不怨?”

  她的声音那样轻,轻得好像害怕惊动了什么,那颤动的声线里,竟好像有一丝慌张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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