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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征兆都没有。”
“也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贾赦摇头道,“我几次碰见他,都觉得他有些不对,按理说考中了进士,选入了翰林院,敬二哥应该春风得意才是,但你想想,敬二哥考中进士后,是不是愈发与世无争了?”
贾政听了偏头沉思,许久后面上露出几分讶异之色,“大哥不提,我还想不起来,还真是这样,”顿了顿,又皱起眉道,“不过咱们家出身勋贵,敬二哥考中了进士,也确实不能太张扬……”
“不能张扬是一回事,与世无争是另一回事。”贾赦打断贾政的话道,“有一回我出门碰见牛继宗他们,东府的敬二哥恰巧也在,当时咱们几个推杯换盏,高谈论阔,敬二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儿半声不吭,也不喝酒,活像个在禅坐的和尚,当时我就觉得蹊跷,只是当时有牛继宗他们几个在,我没空细想,如今想来,在那之前他只怕就有了求仙问道的心思,只是有堂伯父压着他才不敢妄为,今年过了元宵,堂伯父的身体便愈发差了,敬二哥便偷偷去了道观,还带着李氏,东府竟只有一只脚入了土的堂伯父和年纪尚小的珍儿,实在是荒唐!”
虽然东府堂伯父的身体早就垮了,年初的时候也不过是在熬日子,连后事都已经准备妥当,但要熬其实还能勉强再撑十天半月,会去的那么突然,有大部分的原因在贾敬身上。
当日从东府回来,他不知道东府堂伯父临死前跟敬二哥说了什么,但看最后的结果,贾敬被罚跪祠堂三年,便知堂伯父临死前的训。诫没能挽回什么,否则东府堂伯父不会拼着毁了贾敬仕途的风险让贾敬孝期跪祠堂。
要知道,自古以来都是以孝治天下。
贾敬在孝期被罚跪祠堂,不能为父亲守灵,在孝道上便有了瑕疵,若要入仕,准会被御史盯住。
贾代化不可能不知道他罚贾敬跪祠堂的后果,但却依然这么做了。
很显然,贾代化是知道扭转不了贾敬的性子,他死后贾敬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去求仙问道,东府的爵位会落到年幼的贾珍头上,贾珍年幼不懂事,若没有父亲管束,会养成什么样,这都不用想,百年之后这京中还能有宁国府吗?
贾代化临死前的作为不可谓不果断,将贾珍托付给堂弟教养,一个罚跪一个禁足,直接断了让这夫妻俩以孝道桎梏贾珍的可能,将来若贾珍能被贾代善教养出来,宁国府还有起来的那一天,但交到一心求仙问道的贾敬手里,不出三年宁国府就要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贾赦自打东府堂伯父故去后,便再没去过东府。
这个月敬二哥的妻子李氏倒是被解了禁足,前几日过来东府从太太那里取回了东府的对牌和账本,东府的管家权自然也重新回到了她手里。
贾赦还听说,李氏想接贾珍回去,但是没成功,连面儿都没见上。
贾珍如今住在荣庆堂前边那排厢房,贾代善请来的武师也一同住在那边,每日教导贾珍习武,目的很显然。
贾珍如今已经十来岁,明显不是个读书的材料,贾代善明显是打算让贾珍从武,将来学成了或许能有些作为,若是出了战事,也许能重振东府。
至于贾敬,贾代善明显的已经放弃挽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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