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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场“湿漉漉”的小事故并没能搅了两人的兴致,九灵被谢无宴揪着,果断扔出门外。屋里两人依然大口吃虾,大口喝酒,相谈甚欢。
小黑猫在门外往身后呸了一口,心底骂道:“重色轻喵的狗东西!”然后它就蹦跶着去找屋脊上的石狮子玩了。
祝泉泽一喝酒话就多。两人天马行空地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大多都是祝泉泽在讲,谢无宴在听。
不过祝泉泽的酒量并不好,没喝多少就有些上头。他脑袋晕乎乎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一会儿祝泉泽笑嘻嘻地说自己第一次解剖尸体,那个把遗体捐赠给学校的老教授躺在解剖台上突然握住他,叮嘱他要好好背书,吓得他手中工具叮当掉了一地。
一会儿祝泉泽又唉声叹气地说他们学校西门有条小吃街,但他每次去吃烧烤都抢不到座,每次去买烤冷面都要排长队。
再过一会儿祝泉泽就嘀嘀咕咕地骂起了那些病人家属可真不是东西,这都什么年代了,做个人不好吗?
而谢无宴就静静地听着,丝毫不在意对方说的事前后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他心头甚至还腾起一丝小窃喜——就好像他从那一个个毫不相干小故事里,窥见了祝泉泽先前二十几年,自己不曾参与的生活。
祝泉泽絮絮叨叨,说的大多是医学院的事,想来对曾经痛并快乐着的生活颇为怀念。谢无宴有点想不明白:“你既然生在道医世家,为什么又去学了现代医学?”
要是往鹤鸣山上送,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正经天师了。
祝泉泽打了一个酒嗝,水汪汪的眼神闪烁迷离:“爷爷说我体质特殊,不适合做这行......说,说这是保护我......”
谢无宴闻言一挑眉:“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听不清祝泉泽嘀咕了一句什么,他就一头栽在了谢无宴身上,睡过去了,额头还“咚”的一下磕到了谢无宴侧边的牙。
迷迷糊糊的,谢无宴似乎听他又呢喃了一句——“躲不掉的。”
谢无宴微微蹙眉:“躲不掉什么?”
祝泉泽不搭腔了,回答他的只有轻而缓的呼吸声。谢无宴低头撸了一把祝泉泽头发,把人抱上了楼。
......
当晚,等祝泉泽睡下之后,谢无宴又画了一个纸符人。他将一缕神识封于纸符人中,操控着他再次去了业海地下黑市。
业海的老板可能后台很硬。毕竟上次婴灵闹出两条人命,但斗鬼擂台却只是休赛一星期加以整顿,现在又继续热闹了起来。
新的选手,新的鬼牌,依然是台下那一群欢呼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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