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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都要敬上三分。
“哎,现在大多小伙子都不信这个。你是暑假来玩的大学生吗?”
“刚毕业。”
“哦?学什么的专业?”
“医。”
“哎哟,学医好啊,谁不稀罕家里有个学医的,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司机一开启吐槽模式,拦都拦不住。
祝泉泽脸上依然挂着一个佛系微笑,在心底长叹一句——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他实习的时候,病房里一位突发急病,去得让人猝不及防。偏偏当时刚交班,祝泉泽对病人的情况不太熟悉,解释不出个所以然。
邪门的是,死亡病人的左手僵成了一个“食指点人”的手势。而当时那个站位,指的就是他。于是,病人家属狂暴了,一口咬定是祝泉泽和病人的死脱不了干系。
医闹现场。
祝泉泽没被捅死,大概多亏了他的一身正气。
后来,祝泉泽也考虑过去做科研。但无论他去哪个实验室,哪个实验室就出现仪器失灵,细胞房污染,经费被卡,小白鼠拒绝性生活等一系列BUG。
于是,祝泉泽佛系决定——现代医学不适合自己——要不,还是回家继承祖传的小药铺吧。
到九皋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祝泉泽下了车,驾轻就熟地拐了几个弯,停下脚步,抬起头——
祝回春堂。
横匾上四个大字掉了一半的色,朱门剥漆,铜环蒙尘。
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复合型建筑,飞檐翘角,瓦当脊兽各有不同。进门是一方小小的青石板院,前厅是商铺,内室是制药房与住所,后院有个小药圃,直通鹤鸣山脉。
祝爷爷曾经也算当地小有名气的一位道医,几年前去世后,这里挺大一块地,就这么闲置了下来。
祝泉泽温热的手抚上了冰凉的铜环,嘴角温柔勾起——爷爷,我回来了。
就当他“吱呀”一声推门而入的时候,惊起了一只黑色大鸟。它倏地冲撞出来,然后“当”的一声,好像有什么金属清脆落地。
鸟儿飞得太快了,祝泉泽没来得及细看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是俯身捡起了一只六角铜铃。
这原本是应该挂在檐角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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