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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兴奋齐呼:“多谢冽教授!”
阎冽了然,笑笑没说话。
张活柔没有跟着向他道谢,纵然心里微惊。
面前的菜花炒肉被她吃了一大半,不愧为芙蓉轩,一样的菜名,却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她在想,三老头这家伙在自家“国营饭店”请吃饭,到底算是小气还是大方?
分手那天,张活柔明明白白地认为他是全世界最小气的男人。
这种认知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她与张活刚成功倒卖第一户凶宅,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她意气风发,骄傲地确定,即使阎冽不帮忙,她也有解决债务的能力了。
后来,好些夜深人静的晚上,张活柔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与阎冽闹分手的一帧帧片段。
越回忆,越难堪。
她强行要求走后门的样子,很无赖。
她强行要求把债务免了,很贪婪。
她拿分手要挟阎冽,很丑陋。
她想不劳而获,很天真。
她之所以强行要挟,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她不争气,没有足够的本事去承担一切么?
试想当初她若早已探出倒卖凶宅的门路,赚几百万轻而易举的,那区区500亿冥币,在当时也不过5千万阳币的债务,她会还不起吗?她会因为担心还不起,而需要耍无赖玩要挟去逼阎冽帮忙吗?
张活柔自初中起就看言情小说,知道有一种爱叫势均力敌。
显然,那时候的她与阎冽,离势均力敌差很远很远。
阎冽不愿意帮忙销公债,但他私下送给张父张母居住的楼阁,至今没有回收,一直供张父张母无偿使用。
张活柔长长地浅叹一口气。
虽然长大后理性了不少,想法也客观了,但她还是生阎冽的气。
不帮忙就不帮忙呗,拒绝时何必那么严辞厉语?何必那么认真严肃?何必给她黑脸?
他居然在床上跟她摆官威,唯一的合理解释,四个字——不,够,爱,她!
这四个字很高效地调动起张活柔的怒火,她忽然觉得自己在停车场吼阎冽的那些话,也没什么过分的!
何况他贱兮兮地追问“为什么只吃菜花炒肉”,妈蛋!
当年跟他分手后,张活柔恢复普通人的生活,继续上学,参加高考,好不容易考上A大。
张父张母留下的遗产不多,她精打细算,优先处理未来四年大学的学费。至于衣食住行,尤其吃方面,能五块钱解决的,绝不花五块半。
A大刚开学时,有毕业生送了一吨菜花给学校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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