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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已经存疑, 如今他近水楼台,只要不断地吹耳边风,圣上对于芮云常只会越来越不信任。那么一旦有证据证明其罪行,圣上就不会念及旧情而心软。
朱祈赞沉默了一会儿, 看向盛安福:“朕听说你提督东厂后一心忙于内务,根本不管别的事?”
盛安福一凛,收起义愤填膺状,低头陪着小心道:“并非如此,只是芮公公突然请辞,却没有任何交待。微臣不得不多花点时间熟悉厂里面那些人和事,也顺便把原先不足的地方加以补足。”
这话明着是解释自己最近举动的出发点,其实又阴了芮云常一把。
朱祈赞盯着他看了会儿,哼一声,冷冷道:“盛安福,你是在内官监呆得太久了吧?”
盛安福听圣上直呼其名就知道不对了,急忙扑通一声下了跪。
朱祈赞斥道:“朕让你执掌东厂,是让你做耳目,不是找你来做账房先生的!真这么喜欢查账,不如滚回内官监去!朕让你查账查个痛快,不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就提头来见朕!”
闻言盛安福后背冷汗直冒,不敢辩解,只能不住磕头请罪。
朱祈赞发完火便不再看他,开始批阅奏折。
水至清则无鱼,他要的不是道貌岸然,清廉自持,动不动把忠孝仁义挂嘴边的正人君子。
东厂是他在宫外的耳目、口舌、乃至手足,替他监视群臣,约束百官,让他能够对军政民生各方面了如指掌,并借此平衡各方势力。
至于其间过程是否光明正大,或是否完全廉洁奉公,压根不重要!
只要忠诚于他,替他办事,就是用点手段又如何,或是从中获得些好处又如何?
这帮子内官监的太监少监们又贪的少过了?真要去查的话,一查一长串!
乾清殿东阁子四角都摆着装满冰块的铜盆,皇上身后亦有一盆冰,执扇宫女不停扇着。
那凉风一阵一阵的,凉风尾巴梢也能扫着跪地的盛安福。
可盛安福身上的汗仍是一道道地往下流,顺着脖子淌下去,洇得胸前湿了一大块,还有一滴汗珠挂在他下巴的肉痣上,欲滴未滴,痒得很,但却不能去擦。
许久,他终于听见冷冷的一句:“起来吧。”
盛安福磕头谢恩,爬起来时脚都软了,却没敢让一旁的小内侍扶,自己咬着牙,颤颤巍巍地撑起来。
朱祈赞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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