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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俸水涨船高。
他开始自己攒钱,其余部分依旧是大半给了方大夫,只给芮大生基本生活所需的钱。
他拜盛公公做义父,盛公公得到提拔后,得了个机会安排他去内官监。
内官监掌十个官府作坊,分别为木作、石作、瓦作、搭材作、土作、东作、西作、油漆作、婚礼作、火.药作。还管着宫内米盐库、营造库、皇坛库,相当于内廷的工部,是仅次于司礼监的内廷机构,若是能够掌事,经常有油水可捞。
以他这个年纪,进去自然不可能掌事,但若跟对了人,平日明里暗里的好处也不会少,要是会做人,假以时日,总能谋得机会管事,那更是大有油水可捞啊!
许多差不多资历的内侍都眼红他能得到这个机会,但没法子,谁让人是盛公公的义子呢?
入夜,芮晨偷偷跑去井边,往自己身上浇了整整一桶水。深秋的天,他硬是穿着一身湿透的衣裳露天吹了两个时辰的风。
眼看都要调走了,他却生了场大病,高烧不退,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内官监那个缺被另一位公公的亲信顶上了。
盛安福气得指着鼻子直骂他:“你就是没这个命!什么时候不能感风,偏要在这种时候感风!知道内官监有多难进去吗?多少人眼红盯着哪?一有了空缺,个个都跟饿狼见着鲜肉一样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咱家容易么?觍着这张老脸求王公公把你调过去,你怎么就不知道争气呢?这么大小子了不知道冷热好歹啊?不知道多穿点啊?!”
芮晨那会儿病还没好全,人是蔫的,一张脸白里透青,和霜打过的白菜似的。任盛安福怎么骂也不辩解不回嘴。
盛安福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劲,骂到最后没词了,也骂累了,脾气也没了,只叹口气:“得了,你小子还是跟着我吧!”
病愈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芮晨求盛安福给他另外安排个差事,只要俸钱能涨就行。正好尚驷监有个长随身子不行了,盛安福便把他安排去尚驷监,顶上那个长随的缺。
芮晨到尚驷监的第一天就给尚驷监总管太监送上一份丰厚的孝敬,张总管看他懂规矩,又知道盛安福是他义父,替他安排差事时便总是挑较为轻松的,又或是有好处的差事。
尚驷监就如其名,主管内府马政。
诸皇子到了一定年纪后便开始学习骑射,之后便固定为每隔十日一次,要去校场习练以免生疏。
芮晨谋到了送马去校场的差事,不光是送去,诸皇子练完骑射,还得把马带回御马厩。诸皇子习练时,他就在旁候着,自然有不少机会在皇子们面前露脸献殷勤的机会。
四皇子朱祈赞每回骑完马,下了马背后,过来把马牵走的都是芮晨。看到他的次数多了,脸也熟了,朱祈赞随口问了他的名字,再来校场时,有时候便会使唤他去跑腿,拿这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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