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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已是极轻极慢了,但只稍微动了一下,他的手臂便是一紧:“去哪儿?”
“不去哪儿。”
“那就这样别动。”
“……”
“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着了。”
停顿了一会儿,他放开了她。莫晓松口气,找个舒服的睡姿,放松地合上双眼。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回头,见他起身穿鞋,讶然问道:“你去哪儿?”
“我走了。你睡吧。”
莫晓跟着坐起:“不高兴了?”
“没。”
她拉住他的手:“那就别走。”
芮云常回头,嘴角有微讽笑意:“你就不怕被你那些孩子觉得异样?”
莫晓见他这幅神情,知他真是对方才她那句话有所介怀,也许还有前晚望舒的事……
她温言道:“已经呆到这么晚了,这会儿走和早晨走又有多大区别。你要真有事去办我也不拦你,可你若这会儿走了,心里带着疙瘩,那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已经没有什么事瞒你,你也别把心事憋肚子里,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想问的便直言问我,我不想你有误会。”
芮云常望了她一会儿,眸光变得温和起来:“是真的有事,本想等你睡熟了再走的。明天我过来用晚饭。”
他都这么说了,莫晓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了灯送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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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诏狱。
狱卒提着个竹筐,在每间监房前停下,先瞧瞧监房上的号牌,再放下一碗,碗中一堆黑乎乎烂泥一般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吃食的东西。随即收走一旁的空碗。
接着走向下一间监房,继续看一眼号牌,放下一碗,收走一碗。
这间监房里的犯人,亲属打点过了,吃的要好得多,有馒头有青菜豆腐。若是肯再多花点钱,说不定还能在碗底挖出一块肉来。
这样依次分发过去,直到最后一间有人犯的监房。
狱卒从竹筐里拿出黑乎乎的一碗,正要放下,却发现昨晚放的那一碗还是满满的没有动过,碗里的东西本来就气味不好闻,这会儿都发臭了。
狱卒把灯举高,照向监房内,另一手握紧棍子用力敲几下木栏,里面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狱卒一脸冷漠地收走已经发臭的隔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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