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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喝酒,好缓解缝合时的疼痛,没想到他竟连酒也不喝。
她劝道:“随便喝几口就行,这种时候逞什么英雄啊!”
他抬眸看向她,眼神锋利,仿佛咬牙般一字一顿:“不!喝!”
她愣了一下。
正文 第64章晋江独家
【同袍】
芮云常察觉自己口气太重, 敛去方才的神情,把语气放缓和,却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喝酒。”
回想起来,确实……从未见过他喝酒呢……
莫晓没再多劝,转身放好烧酒,让他在榻上躺下,在他身上盖块消毒过的手术巾。
接着她把将要用到的手术用具放在酒精中浸泡,再把里外两间屋子所有能移动的灯都移到卧榻边,摆好,把双手彻底洗净后再次浸泡消毒。
最后戴上她自制的口罩,在榻边坐下, 用镊子夹着针线开始缝合。
针尖入肉,他的全身有一瞬绷紧, 随即放松, 但手却攥住了榻沿。
能忍痛不代表不会疼痛。
莫晓不是头一次替人缝伤口, 却是头一次替完全不用麻醉的人缝伤口,知道自己每一针都会增加对方的疼痛, 这亦令她比平时紧张。
但她知道,只有尽快地完成缝合, 才能让他少受点痛楚, 因此她深吸口气,排除杂念,让自己专注于伤口。
她正专心缝着,听见他道:“你知是谁用滚水泼我么?”
莫晓心知他是用说话转移注意力, 便随口接道:“谁啊?”
他没有马上回答,隔了好一会儿才语带憎恶地道:“生我的人。”
莫晓吃了一惊,手上动作亦停顿一下,然后她意识到他说的不是魏氏,而是他父亲,早已过世的那个男人。而他甚至厌恶那人到了不愿喊其为父亲的程度。
“他为什么……”
“没有缘由,喝醉了不高兴而已。”
莫晓幽幽叹了口气。她曾以为自己没有父母双亲是种不幸,可若是那样的父亲,也许还是没有更好一些吧。
“他已经不在了。”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带着庆幸的口吻。
他没再说话,手攥紧榻沿,指尖用力得发白。
莫晓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缝合伤口上,因她全神贯注,很快缝合完毕。
上药,接着用叠起的消毒纱布按住伤口,绷带绕过他背后与左肩,将纱布固定住。
为了改变此时显得压抑的气氛,莫晓微笑着道:“我本来还替你们担着心,谁知你去辽东没什么事,回到京师来却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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