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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罚。徐妈妈边吸着鼻子边说:“我跟学校的人说,他精神有问题……这是最后一次求你,我就最后求你这一次,只要不让他坐牢,让他去哪里都好……”
蒋老先生的脸色在这个时候已经变了,蒋以觉余光瞥到父亲的脸,匆匆留下一句:“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便挂断电话。
这个电话挂断没多久,徐牧学校的领导又打来:“蒋先生,是这样的,还是那件事……学校也不能不对他做出任何处置,他母亲说他可能精神有点问题,蒋先生您……希望我们怎么做呢?”
正喝茶的蒋老先生故意在这个时候出声:“到底什么事?你要是觉得难办,就让我替你来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杯子这么巧让他失手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蒋以觉捏紧了手机,淡淡说:“既然他有精神病,那就送他去精神病院治疗。治不好,治到好为止,这个事情要是办不好,你这个领导就别当了。”
相比起牢狱之灾和蒋老先生的“处理”,精神病院估计是徐牧所能待的,最安全的地方。
自那以后,蒋以觉没再听说过徐牧的消息。
蒋以觉专心帮父亲管理公司,越来越得父亲喜爱,地位越爬越高。在这样的岁月中,难免迷失自我,偶也与那些上流人纵情声色,纸醉金迷。或许,他真的已忘记徐牧这个人。
然而某一天,助手突然来告诉蒋以觉,徐牧自杀了,尸体没有人去认领。
蒋以觉永远无法去形容,他听见这个消息时的感觉。
明明是一个已经忘记了那么久的人,为什么还是会忽然给他心脏这么沉猛的一击。
他僵硬半晌后说:“哦。”
到了下午,蒋以觉换上衣服,让助手给自己订去江城的机票。
离开公司时,蒋老先生拄着拐杖赶来,拐杖敲打着地板在他背后厉斥:“你要是敢去,这辈子你都别想接替我的位置!我们蒋家,不要同性恋继承人!”
蒋以觉的步伐只不过停顿一瞬,没听到似地,继续往前走。
随之几秒,他脑袋迎来重重一击,瞬间天昏地暗。
蒋以觉醒来后,他父亲派了很多人看着他,哪都准他去,就是不准他去江城。
蒋以觉没做任何抗衡,继续做起他该做的事情。
三天后,他的助手从徐牧家回来说:“他家都差不多空了,什么都不剩,就只找到这个。”
那是一本红色的本子,封面写着:收养登记证。
徐牧,19xx年出生,收养于天津XX福利院。
原来徐牧没有骗过他。
从来都没有骗过他。
两寸照里的小孩子笑得眯起眼,好像世界永远阳光灿烂,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孤儿院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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