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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那年,外公公司破产自杀,母亲病逝,他自己一人在法国无依无靠,唯有回国。
蒋老先生觉得这个儿子像来讨债的,因法律要求,不得不腾块地给他住。但吃的穿的用的,还要靠蒋以觉自己去赚。他不会给这个儿子半分钱。
本该上高中的年纪,蒋以觉就不得不出去打工。初回国因为国语不好,总找不到什么工作。受人排挤、歧视、被克扣工资,常有的事。为了有钱能读点书,一天四五份工一起打,再苦再累也咬牙强忍。
家中的兄弟姐妹爱戏弄他,常在公众场合让他难堪。记得有一次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故意把香草酱泼到他脸上,跟一众兄弟姐妹哄堂大笑。除了跟着他们笑,蒋以觉也别无选择。
父亲从没给过他尊重。一次宴会,他因一句话惹林家小少爷不开心,被父亲当着众宾客的面子扇耳光,到底也是一声不吭地承受。
蒋以觉被法国的母亲教育出一副温和脾气,对这些都习惯了,逆来顺受,没发过一次脾气。
徐牧对这位大表哥的一些事是有了解的。那时徐牧虽然家里穷,志却不穷。他对蒋以觉的窝囊态度万分不屑。
徐妈妈领徐牧到蒋家借钱那次,抠门到出名的蒋老先生死活不借钱,蒋家保姆欺负到徐牧母亲头上,徐牧二话不说就拿东西把那保姆的头砸流血,还把蒋老先生由头到尾骂了一顿,骂得蒋老先生气到直跺脚。
蒋以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竟没为父亲出气,得知徐牧缺钱读书,还拿出自己的钱来借给他们。
当时徐牧不知那些钱是蒋以觉辛苦赚的,尽管蒋以觉把钱借他,他还是对这位懦弱无能的表哥不屑至极。一句“谢”都谢得敷衍。
直到后来一次逃学,徐牧看见蒋以觉在便利店里打工,被店长指着鼻子骂依然不声不响。他才知道,原来蒋老先生真他妈抠门到连自己亲儿子都不养。
原来他交学费的钱,是蒋以觉挨着这些骂,忍着这些屈辱所得的。
徐牧主动去接触蒋以觉。恐怕那是徐牧那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当时他如果不去接近蒋以觉,他们可以彼此一世相安无事。
偶然一次一起吃饭,他们遇到坑钱的黑店,徐牧一碗面直接扣在抢钱的老板头上,抓起蒋以觉的手就跑。
那是蒋以觉从没拥有过的体验,他们奔跑在暮色下,奔跑在来往车流中。他们畅快地流着汗,释放他们的青春。
逃离险境后,蒋以觉笑了,第一次开怀地笑。他笑着看徐牧说,他从没这么开心过。
就是那个笑吸引住了徐牧,自此不断下陷。
蒋以觉跟徐牧很快成为至亲密友,他们是被现实压迫的怀有梦想的年轻人。
他们一个少年不羁,一个沉着温和。他们相惜,相怜,相知。
在那个拥有橘子汽水味道的夏夜,徐牧牵住蒋以觉的手,带他去他的秘密基地。
当年的徐牧梦想成为一个雕刻艺术家,在属于他的一个小基地里,藏了满满一箱子木头。那些都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他把这些珍贵的木头拿给蒋以觉看,一一给蒋以觉介绍木头的品种。
蒋以觉问他:“哪种木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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