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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不能让她掌家了。
“母亲,这只是今年二月份厨房采买的账册,你真要一笔笔的算清楚?这些年府里的收支开销,一年年的都盘查清楚,儿子敢算,母亲敢应承赔吗?”
骆氏腿脚一软,扶着靠椅撑住身子,她不敢。
她惶恐又愤怒,不敢相信的瞪着赵瑨,对她只有面子情的夫君安远侯赵肃都不曾让她如此不堪,她的亲生儿子却逼她至此。
不该如此。
赵瑨一向孝顺,在她面前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怎么变成了这样?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似乎是从他坚持要娶谢家那丫头开始的。
“是不是谢氏那小妖精在你跟前挑唆的,她给你下了什么蛊,你连亲娘都不认了。”骆氏悲从中来。
“母亲,绮儿自嫁过来不曾失了礼数,你不要因着偏见迁怒于她。”赵瑨道。
“果然是她。”骆氏恨声道:“府里的饭菜她不吃,作为儿媳不肯服侍婆母,这般不孝不敬,不要也罢。”
“母亲,前些日子周王送了封信给我,要送一名厨娘,你知道为什么吗?”
骆氏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厨娘却抖如筛糠,膝盖下的石板渗出积水,洇湿了衣裳,也不敢挪地方。
“周王疑惑咱们府上厨娘是否年岁太高,手抖得盐都放不好,好好的饭菜得重新炖煮了送进养济院。”赵瑨冷冷一笑:“这事太过可笑,竟传到了周王耳里。以我看,那厨娘不是年老了,是该死了。”
“周王,养济院?”骆氏呼吸一窒,她真没想到谢兰绮能做出这种事,恨得咬牙切齿又无话可说,抚着心口哀哀叫痛。
赵瑨叹了口气,这是自己的亲娘,明知她在装病,还是要给她递个台阶:“来人,扶夫人回去。”
骆氏气势汹汹而来,颓丧而去。
至于那些涉事的管事,赵瑨命人一一查清,证据确凿,或打或卖或送官,除了平嬷嬷一家。
“世子爷,求求你看在老奴服侍夫人几十年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家吧。”被关在柴房里好几天,门窗紧闭,屋子里暗沉沉的,唯一能听到的动静是隔壁房间里被拉走的人哭叫求饶的声音。那些声音惊恐得变了调,平嬷嬷还是能听得出是谁,也越发的加重了她的恐惧。
平嬷嬷作为骆氏的心腹,也是养尊处优,保养得宜,而这短短几日,已是皱纹横生,头发干枯花白。
“若不是你服侍得好,夫人也不至于被奴仆愚弄至此。”赵瑨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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