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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的口无遮拦,我发誓我对葛念欢小姐无半点异心。”
“这点不需要向我发誓。”雯峤转身要走,却正眼对上了不远处举着香槟立在自助长桌旁,不知盯着她与周长廷看多久的男人。
男人衣冠楚楚、英姿倜傥的模样,想来就是当年秦寒犯了病也念念不忘的那个名字的主人了——
迟北徵。
迟北定定望着二人,雯峤回望他,他梳着油头打着领结,西服是她挑选定制的,皮鞋是她惯常帮他搭配好的那款,可他长身玉立的大人模样,她好陌生。
雯峤有一瞬间的鼻头发酸,想要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扑向他,说好想他。
近在咫尺的周长廷似乎感知到她的情绪,他绅士地询问:“需要帮忙吗?”
雯峤小弧度点头,她说,“麻烦你,帮我挡住他的视线。”
周长廷照做,雯峤对他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就从旋梯往下奔逃。
她做好了决定再跟迟北徵见面,便是离婚之时;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点儿都没有。
所以可不可以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雯峤只穿着披肩小礼服,在一月初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拦车。
第二辆不愿意掉头的出租车驶远时,她的肩头被覆上了一件厚重的羽绒服。
不必回头看也知,是迟北徵。
他拽着她的手腕,十指往下探寻她冰冷的小手,裹入掌心熨帖。雯峤闪躲着拒绝,可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她躲都躲不开。
迟北没有拉起雯峤就走,而是将她打横抱起,回酒店乘电梯下车库。
雯峤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又被你发现了。”
迟北低头瞥了眼她裹在肉色打底袜中的脚后跟,血泡什么的他都看不见,但他知道她穿着高跟鞋脚一定不舒服。
“怎么没有带外套?”他问。
“丢在霁峥车上了。”她答。
再来便是沉默。
他没送她回荀家,而是径直回了两人的家。
雯峤想也好,上一次两人没有好好谈,这次她会好好跟他说的。
打了一肚子腹稿,全部止歇于迟北徵的一句话。
他说:“我知道你想跟我离婚,但我们尚且是夫妻,今晚你就在这里陪我睡最后一晚,明早起来我就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你。”
雯峤小腹涨涨得疼,她今天刚来了例假。
她没有想到迟北会如此干脆地同意离婚,悲戚又哀默之余,她不无讽刺地思及自己没有怀孕这件事。
可真是万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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