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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自修课便看到她在用那纸写信,等傍晚放学她去寄信,迟北骑着自行车经过,对她吹了声口哨:“哎逗哥!那信纸我想起来了,是我爹他们医院癌症切片组限量发行的,真好看是吧?!”

逗哥看着邮筒黑漆漆的口子欲哭无泪那样,迟北乐了一晚上。

虽然迟北有过这么一段爱干架、惹是生非的日子,但高二那会儿他早已厌倦了那种日子。玩心是没收起,可也转移到别的事上。

现下遇到一个曾经心怀期待的人,她对他的误解,他好像一点也在意不起来。

于是他一出口就碾了秦寒所有暇思:“我以前确实混,可这不遇到你们荀大编,就性情大变了。”他边说边起身,“你想感谢我的心意我收到了,这回就算是我老婆没注意误伤了你,那咱就全都一笔勾销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道行这么浅的小姑娘,呵,迟北在心头冷笑,也真就涮涮荀雯峤那种没脑子的了。

他从医院出来后又约了哥几个浪,喝完小酒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赶紧的还是先回家了。

好几天没回去,家里气息冷清了不少,他正换好鞋要上楼,主卧的灯突然就亮了。

他一愣,步子没再停留地往上赶。

一开门雯峤迷迷瞪瞪地拥被坐在床中央,望着地毯还在出神,他丢了外套脱了外衣就走进浴室。

洗完裹了浴巾出来,床上那人还是坐着,就是脸看不见了,只见着一颗长发飘散的后脑勺与一截背脊。

“您这是坐床反思呢您?”迟北路过床边去拿睡裤还不忘调侃雯峤,显然早就气消不别扭了。

等他从衣帽间出来时,雯峤连灯都关了,他直接从雯峤那边上床,才触到那团软糯还没开始逞凶呢,另一只手就触到了一片湿冷。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迟北怕她身体有事,抬手就要去开灯。

雯峤声音闷闷地传来:“别开了,我做噩梦了。”

迟北一惊,要知道俩同床这么多年,除非喝了带咖啡因的东西,雯峤哪回睡觉不是老老实实的,从没听她半夜惊醒过。

“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那好学妹,我梦到她了。”

“哎哟喂,那可真是噩梦了。”迟北笑得不行,看来这回这秦寒还真是把咱峤妹吓得不轻啊。“你给我说说怎么吓得你啊?”

雯峤终于回身使劲推他:“你还好意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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