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8(2 / 2)
易景行不置可否,玩着手边的打火机。这是他紧张和慌乱的前兆,陈千摁灭了没抽完的烟,奶油般甜腻的味道留在唇齿:“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阿千。”易景行说,面色平静,嘴唇微微有点发白。
“开玩笑的?”陈千笑着问,他想再来一根烟。
易景行摇摇头:“没有。”
在那一刻陈千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崩溃,也许因为他一早就猜到他们之间终会有这一天。他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想了许多,从“我又哪里惹到你”到“和今天那个女孩儿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爸妈又说了什么”“他们知道了吗”……
许多话他都没有说,比如:“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你要分手,不用这么精致的步骤。”
餐厅里的提琴三重奏还在继续,易景行低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线。他显而易见的不想要这个结果,但话到底由他说了出来,说得干脆而轻巧。
这段感情里易景行鲜少主动,惟独提分手,他走在了陈千前面。
陈千沉默地抽完了一根烟,他把烟蒂在桌面摁掉,指尖残留黑色的烟灰。
“行。”他说,起身离开。
从那之后他的生活陷入了迷茫中,租的房子是陈千名字签的合同——他笑话说怕易景行吃亏——当天晚上易景行没回,第二天他来收拾东西。
陈千和他一起打包,他们共同生活的时间并不长,易景行的东西更加简单。他们沉默地收拾,偶尔夹杂几句诸如“这件要不要”“扔了吧”的对话,最终收拾出了两个行李箱,易景行拿着就走,陈千靠在门边送他。
“车你开走吧。”他说,把钥匙扔过去。
易景行下意识地伸手接了,陈千又说:“面试成功之后我会常出国。”
易景行说:“好。”
这就是易景行结婚前他们最后的对话。
诚如易景行对他的了解,认真准备的应聘没有任何意外。从此陈千跟着援助组织四处跑,过了好几年混乱的时差生活,好不容易正要变好,易景行的婚礼打乱了一切,他逃也似的离开,第二天就回到非洲——多可笑,他视燕城如同洪水猛兽。
接着他的失眠卷土重来,加重了一段时间,夜里睡不着,就每晚走出卧室,坐在窄窄的阳台上看大草原仿佛没有边际的壮丽星空。
他每一次都会回忆高考结束后和易景行坐在一起看的《狮子王》,易景行的英语很好,对许多台词都能一字不差地复述。
“I’ll lo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