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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黑了,也瘦了!”许清嘉接过陈千的行李箱放进车的后备箱中,“出去好几年,这次回来之后还要满世界飞吗?不走了吧?”
类似的对话似乎也发生过,只是主角并非自己,陈千笑笑:“暂时就定在燕城了。”
许清嘉替他开了车门:“还是做公益律师?我记得你之前搞的动物和环境保护是吗,这条路不好走,稍不注意就得罪一堆人。”
“我觉得挺有意义的。”陈千说,把安全带系好,不想再说自己的事,转而对许清嘉,“对了,还没恭喜你,当爸爸了。”
“啊……谢谢。”驾驶座上的青年提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十七岁在办公室挨训的小孩“前段时间刚把纪月接到燕城,虽然她说不用,但我工作走不开,总觉得看不见她就慌……超级紧张。”
“正常的。”陈千安慰他。
许清嘉开始絮絮叨叨地聊起怀孕的妻子和他的家庭,半点没高冷样子,陈千偶尔应和两句。他望向车窗外,暂别一年的地方变化不会大得叫人认不出,但他看见天边的机尾云,仍没来由地感慨自己离开得太久。
过去的几年间——确切地说,自他和易景行分手后——他在国内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来去匆匆,像只稍作停歇的鸟,把待过数年的城市当中转站。许清嘉曾开玩笑,说他一点也不留恋这片山河,陈千从不否认,但也没承认过,只笑个不停。
他怎么会不留恋呢?
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于是逃避成了唯一的出口。
18岁至今,熟悉的面孔都还在,又变得很陌生。陈千在国外时回想他经历的一切,每每结束回忆都忍不住感叹时光荏苒。
高中那群关系不错的同学里,许清嘉读完了博士,因为课题优秀破例留在母校教书,纪月升了职,坐办公室,拿着还不错的收入。温渔跳槽无果,已经在景龙副总位置上待足五年,崔时璨前不久拿到了医师执业证,副业做着宠物博主。
而易景行……
陈千闭了闭眼。
信息时代是无法真正屏蔽一个人的,尤其他们的交友圈早已混在了一起。陈千从朋友圈、共同好友的聊天、群内不时冒出的消息里知道了很多事,易景行婚后的工作并无变化,年前刚升了一级,目前在总行里做副职,是同级别里最年轻的一个。
他多优秀啊,陈千想,他早就知道易景行永远都是。
机场广阔无遮,阳光透过车窗玻璃,被过滤成清凉透明的颜色,照在他的手背上。陈千低头看,右手中指的戒痕已经淡得看不清了。
那时他说想要一个戒指,易景行不情不愿,怕别人多问,和他吵了一架,结果没过几天买了个。样式简单的铂金男戒,套上尺寸刚好,陈千拿到后第一件事就是朝易景行比了个中指,遭到猛烈报复。
他们分手后他还戴了一段时间,直到易景行婚后也没摘。
前些日子陈千辗转去了巴黎,看望一个从前帮助过的当事人,从她家离开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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