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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的小电瓶加速启动。思考着要不抽根烟算了,身后突然有人喊他:“璨璨。”
会这么叫他的人不多,时璨熄了火,转过头:“莉姐。”
酒吧里开着暖气,莉姐出来时只来得及披一件大衣,这会儿双手拢着衣领,也许因为太冷了,她说话时中气不足:“就要走了?”
“嗯。”时璨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扯开视线。
“你的债还清了吗?”莉姐问他,笑容看上去有点勉强。
这个话题不管过去多久都会让他本能地难堪片刻,时璨一抿唇,遮在围巾之后听上去模糊得很:“无所谓了。”
莉姐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她疾步靠近,身上浓重的香水味让时璨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往旁边让开一步。察觉到青年的抗拒,莉姐没再往前,只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啊……那就好,怪不得你要辞职。”
“上个月谈好的。”时璨说着,戴着手套的指头在电瓶车把手上摩挲。
“以后……”莉姐单独和他一起时很少带着舞池或者酒桌上的说一不二,言语间总有些恳求意味,“以后有空还是出来一起玩吧。”
崔时璨没领她的情:“没这个必要。”
话说到这个份上很多事不用再去追究,莉姐无奈地说好吧,像冷极了,转身回去酒吧里。她的背影纤细,但并不脆弱,很多时候时璨目送她,总觉得不安。
可他以后就不用再见到莉姐了。
他用力地眨眨眼,好让自己精神些,开着小电瓶驶入孤独的灯海。
回到住的地方后崔时璨已经困得不行了,他潦草地洗漱完,带着“以后终于不用强行熬夜”的一点快乐瘫在床上。
手机里的未读消息还有几条,最顶上的是纪月半小时前发来,喊他别忘了第二天去玩的时候顺路帮自己买二十斤猫砂——猫砂太重,纪月扛不动——崔时璨回了个哦,把手机放在一旁,头一歪,没用多少时间就陷入沉眠。
翌日是周末,不用去诊所上班。
崔时璨错过了三个闹钟,最终被纪月的夺命连环call从被窝里拽出来,脑子不清不楚地去刷牙,差点把剃须刀塞进嘴里。
冬天要放很久才有热水,时璨觉得浪费,一直用凉水洗脸漱口。剃掉唇上新长出来的胡青,他面对镜子拍拍脸,总算彻底清醒了。
纪月和他约的午饭,听说是要亲自下厨,让时璨验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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