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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环顾一室狼藉,随手扯了张纸按住伤口,没有要再理他的意思。大门开着,时璨走出去,把门口堆着的凳子和烟灰缸捡回来,堆在玄关处,又下了几层阶梯,去拿医药箱。
他当温渔不存在。
视线里没有时璨了,温渔才惊觉自己浑身在抖。
那群讨债的凶神恶煞堵在面前时,他都没有露出一丝怯懦。接触到时璨从镜子里望过来的眼神,温渔后知后觉,那里面没有光,没有一丝柔软,只剩下愤怒不甘还有恨——
为什么时璨会这样看他?
温渔想不通。
门大开着,崔时璨提着医药箱回来,兀自往电视柜边缘一坐,不管周遭的凌乱,娴熟替自己止血搽药。
屋里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崔时璨拿纱布按着头,本不想再说话,却听见温渔走到他面前,脚步轻轻的,话音也轻轻的:“你为什么会讨厌我?”
崔时璨懒得回答,他甚至有点好笑温渔问出的傻问题。
“我以为……”温渔说不下去。
十七岁那一年的夏天,他和时璨在不合时宜的日期走上岔路。而过去五年了,温渔无力地发现自己原来一点长进也没有。
后来他无数次地想,如果换一个时间,他早一天、晚一天,没看到这些,没有直面时璨的痛苦,是不是结果就会不同?
但后来他想明白了。
没有如果,而时璨的回答也和日期无关。
“……不管你会怎么想,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该说的话一定要说。”温渔深吸一口气,强行忽略空气中凝滞的尴尬,“今天来……没有故意看你难堪,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崔时璨抬起头,突然笑了下,“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全然戒备的态度,温渔不想回答,别过头。
时璨的笑容没有抵达眼底,冷得像霜:“答不上来?你滚吧。”
温渔几乎被这句话气急:“你根本就不懂!我喜欢你不是图你什么,一定要说个原因才行吗,我从以前就是真心——”
“那是以前。”时璨残忍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没有谁会在原地等,人都要变的。”
温渔:“……”
崔时璨盯住他,半晌说:“不要回头,温渔,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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