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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时璨问:“你们昨晚吃饭不叫我?”
温渔:“……”
“开玩笑的。”他把豆腐脑里的香菜挑出来,“叫我也没空去——你刚说正门重修了?”
“那个公交站没了。”温渔搓了把脸,把窘迫擦掉,“听说现在学生要坐公交得沿着马路走一截,挺麻烦的,到时候去了就知道变成什么样。”
时璨正挑着豆腐脑里的一点残渣,心不在焉地答:“说得我都要有期待了。”
温渔见他心情尚可,指了指新发型:“怎么把头发剪短呀?”
“长了挡眼睛。”时璨简洁地说,见他目光黏在自己脑袋不去,伸手按了下后脑勺的几根固执呆毛,“怎么了……很傻吗?”
温渔捂着嘴笑,眼睛都弯成一条线了:“没有,很好看!很帅!”
崔时璨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做评论。
温渔笃定地补充:“你小时候也这样吧,我记得初中就这个发型——”
“那会儿还要短。”时璨提醒他注意言辞,“而且什么就‘小时候’,我当时身高甩你十来公分了,这还算‘小时候’吗?”
温渔:“那当然,遇到我之前你都是小时候。”
时璨:“……呸!”
斗嘴能拉进距离,但显然崔时璨对发型还是很介意。他们吃完早餐走出店门时,时璨争分夺秒地利用旁边理发店挂在外面的镜子看自己,然后把头发不得要领地挠得更乱。
温渔偷偷目睹全过程,虽然懒得拆穿他,但这画面过分可爱,他反复回想,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发动车子,还在傻笑。
“你今天怪怪的。”时璨说,扭头转向车窗外。
“你才怪怪的。”温渔本能地回嘴。
两个人同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样的氛围太难得,恨不能走得再慢些。
像开上了一条通往十七岁的马路,沿途后退的风景都是错过时光的缩影,明知光阴如长河,东去不可逆,仍奢侈地盼望能在路的尽头迎来一场灿烂的旧梦。
他往前走,也在往后退。
市立中学大门前的道路经过修缮后气派许多,还有了专门的停车位,衬得毫无变化的学校正门也跟着金碧辉煌。站在门口,一眼就能望见阶梯两边的校训和后面的喷泉,没有花样喷水,但依旧让人压抑不住的心情雀跃。
崔时璨下车时那句低低的“哇”没躲过温渔的耳朵,他把外套扔进车里,迎着阳光,穿一件衬衫跑去时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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