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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那位校花、纪月的闺蜜都一道暂时从日常中销声匿迹了。
中学生活能有多少花样,秋季运动会拿了短跑第一的崔时璨依旧每天对着数学作业愁眉苦脸,用尽一生的智商去换算圆锥曲线。而新任的课代表温渔也按部就班地收作业、分试卷,在课间趴在桌上眯一会儿。
这座城市位于南方,但秋天来得慢走得快,还没回过味,银杏和梧桐黄了叶子,在一阵风中簌簌然飘落,冬天便迫不及待地隆重登场。
今年冷得尤其快,还没到十一月,温渔便在校服里头又加了一件外套,重重叠叠地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时璨却像感觉不到降温,只在短袖校服外面披上长袖,还把袖口挽到了手肘。
他俩走在一起犹如活在了两个季节,温渔手冷脚冷,还看着旁边的时璨火炉似的上蹿下跳,骑车上学。
“你是真长高了啊!”时璨说这话时停在奶茶店前,上上下下地打量温渔,目光停在他绷直了的裤脚,“再长一截,明年要和一年级重新定校服了。”
温渔正在排号,周五放学后的时光格外悠闲。他闻言低头拉了拉裤缝,心虚地说:“没长吧,我好久没量了——定什么校服,凑合穿穿,大不了不穿裤子。”
“哦——不穿裤子——”时璨靠在车头坏笑,还朝他吹了声抑扬顿挫的口哨。
“哎呀你!”温渔无可奈何,象征性地发作了一下。
奶茶店叫他们的号,温渔两手都被杯子占了,脚尖踢了踢时璨的车前胎。冬天里的热奶茶捧着,温渔哈气都有一小团白雾,随着他说话忽强忽弱:“今年特别冷哎,你别骑车了,下来推着走?”
崔时璨配合地点头,长腿一抬推车前进。
他们的肩膀挨在一起,温渔偶尔偏过头,在心里想他的确没说谎,长了个子本身并不令温渔欣喜,但非要跟时璨扯在一起的时候他便不自觉地要笑。
“期中考结束那天,”时璨突然说话,半边牙齿还在咬奶茶里的波霸,听着就有点含糊,“我看到许清嘉给纪月拿了一朵花。”
温渔:“哎?”
崔时璨看他,眼角弯弯的,也许被风吹得有一点红:“我有种预感,许清嘉对纪月有意思,之前他们不还一起去玩吗——他是真的敢呀,月姐那样子。”
温渔咬着吸管说:“纪月没啥吧,就霸道一点。”
崔时璨:“可清嘉是咱们班第一名。”
温渔莫名地有一点烦躁:“那又怎么了?”
“就想问你怎么看啊。”崔时璨说,右手大拇指在车铃铛上一拨,随即清脆的响声散在空气里,嘟嘟囔囔地继续八卦,“我觉得你们这种好学生,好像天生跟‘早恋’没任何关系。何况清嘉平时对谁都冷着脸……真要说他喜欢纪月,也有点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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