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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
他和温渔的距离蓦地拉得很近,几乎连他脸上的痣都看得清楚——温渔眼睛圆,眼角却很长,脸颊的确比初中时瘦了,嘴角一扬,眼珠灵动地转了转,似笑非笑的样子像只狐狸。
“没有。”温渔从扶手跳下去,带起一阵风,“你想什么呢,这也能算错?”
话音落在他写的“y=-2”上,时璨看了半天,才发现他往前两步多算了个负号。嘟囔一句“这你都能发现”,时璨低头擦掉修改,耳畔温渔忽然不明所以地说了句话。
“纪月下次约你,你还去吗?”他说,比讲题时更慢的吐字。
时璨乱七八糟地改题:“什么去不去的……”
温渔提醒他:“纪月不是说了吗,麦子喜欢你,她想给你俩牵红线。那是隔壁的校花呢,多难得——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时璨咬着铅笔头:“不觉得。”
温渔:“真的?”
试卷上灰色的小字写了一排又一排,好不容易算出正确答案。时璨低头解决下一道题,把用过的橡皮擦头顶那一坨“尾巴”搓到掌心里。
在温渔期待了长久的沉默里,他莫名其妙地问:“你今天好像特别在意这个。”
温渔舌头打了个结:“没、没有吧。”
“有吧。”时璨学他的语气,铅笔在桌面滚了一圈,骨碌碌地靠上旁边的练习册书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喜欢麦子了,好在意她。”
“……没有!”这次是真的着急,温渔直接从床尾站起身。
时璨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可你这样像有了喜欢的人啊,难道不是怕我抢走她?”
温渔无奈地给了他一串小黑点,话说越多越显得欲盖弥彰,索性紧紧地闭上嘴坐在一旁,手里的课本从前翻到后,眼睛不停地眨。
“那不然,”时璨没有得到回答,捡了铅笔,放在上唇与鼻尖中间,噘着嘴含混地说,“你怕别人抢走我?”
温渔没话了,狠狠踢了一脚他那张椅子。实木的椅脚,结实踹上去反而弹得脚踝痛,温渔穿得夏天凉拖,霎时“哎哟”一声。
时璨立刻不看热闹了,也许他们的默契结束在这个动作,把喜欢与不喜欢抛到一边。他拉过温渔的胳膊,把他按回床尾坐好,自己则在他面前蹲下身数落:“发脾气不至于朝着凳子来嘛,下次冲我呗——”
“神经病。”温渔小声说,被他揉过的那条腿轻轻地踢时璨的手臂。
阳光只剩下一缕了,外间挂钟秒针行走的声音透过一面墙清晰可闻。温渔低头对上崔时璨的发旋儿,那人正专注地观察他脚踝红起的一块皮肤。
他眼睛眨了眨,忽然有一点发酸。
哪怕知道可能是玩笑,可崔时璨说得没错,他怕时璨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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