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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留行皱了皱眉,立刻抬手接过,展开绢帕一看,霍然抬首。
京墨也猛地拉长了下巴。
少夫人曾说,绢帕上的题词与郎君的字迹不一样。可这手字迹,分明就是郎君的。
只不过当初少夫人看到的,是郎君对外公开的字迹,而绢帕上的,却是郎君私下写密信用的。
这手字迹,世上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谁竟能将郎君这手字迹模仿得这样传神?这绝……绝不可能!”京墨瞠目地与空青大眼瞪小眼,一低头,却见那绢帕上忽然晕开了一滴水渍。
两人见鬼了似的看向霍留行:“郎君怎么落泪了?”
霍留行一愣,似乎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被两人一提醒,才惊讶地抬手摸向湿润的眼角。
他怔怔地低下头,注视着这块天青色的绢帕。
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只是看见这块绢帕的时候,突然就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篇章,新气象,汴京见啦!
☆、36
第三十六章
大齐建元二十七年夏,高太后因病崩于宝慈宫, 享年七十五岁。
高太后生前为人慈善仁厚, 深居后宫二十七年从无涉政, 一生所下唯一一道懿旨, 乃是临终之时, 请圣上敕谕天下无须大举国丧,毋论官吏、布衣皆三日释服,其后婚嫁筵乐,一切如常。
敕令下达, 汴京上下无不感念哀恸。城内商贾罢市,百姓伏跪于街头巷尾凄声痛哭。在朝吏人自请服丧三十六日, 以表哀悼。
停灵四十九日后,太后入葬皇陵。
因太后生前最后所念正是远嫁西北的外孙女, 镇国长公主独女沈令蓁于送灵后主动请旨于圣上, 愿前往巩县为皇外祖母守陵。
圣上念其一片孝心,特许应允。
同月,西羌无视国丧期间不得兴师入侵的公义礼法,举兵攻入距汴京千里的定边军。
定边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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