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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旱灾。”
沈令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看上去有些担心。
这别邦两州的旱情,为何危急大齐边境,霍留行其实还未将前因后果说尽,但见她如此神情,显然已在一瞬间全数领悟。
他意外道:“你有见解?不妨说说看。”
这语气,倒像沈家私塾里常常考问沈令蓁的老先生。
她回过神来,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答话也像个乖巧的学生:“我一介深闺女流,不敢妄议政事。”
霍留行也就没有勉强:“那就不操心这些了。”
他在旁耐心地等,沈令蓁吩咐婢女手脚麻利些,待发髻挽好,便与他一道出了院子,去给练武归来的霍夫人奉茶。
沈令蓁昨夜举着纨扇被迎进来,没能瞧清府邸的模样,现下在敞亮的天光里终于看了个分明。
三进的院子,长廊广庑,空阔有余。只是与卧房一样陈设极少,相比汴京家宅奢丽的装点,这里少了花哨,至多可见色泽单一的木雕饰,秀致却也清冷。
屋檐下,仆役在后头推着霍留行,她则跟在旁侧一路细看。
留意到她的目光,霍留行笑着说:“不比沈府富丽堂皇,但这里地广人稀,宅院之大,也是寻常汴京人家不可比拟。一会儿闲下来,我带你瞧瞧家里的演武场。”
沈令蓁笑起来:“好啊,我还从没去过这样的地方。”
霍留行偏头瞧了瞧她。
毕竟是前不久才及笄的小姑娘,着实嫁得早了些,此刻面上孩子气的欢喜,与一身直领对襟褙子配高髻的妇人扮相真是十二分的不相称。
“郎君这样看我,可是我哪里穿戴错了?”
“瞧着似乎是错了,活像半大孩子偷穿了娘亲的衣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沈令蓁发了窘,“谁叫我嫁给了郎君……”
她因为能去演武场观摩心绪大好,一松懈,不小心便将腹诽的话说出了口。
霍留行一怔之下笑出声来:“听来倒成了我的不是,那你日后还做从前的装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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