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妁已由轻啜转为伤心的抽噎。
谢正卿心疼的将她往怀里捞了捞,侧身抚着那一头如缎的青丝,“妁儿,那些已然过去了,不会再有人说了。”
而且他也已想好了一个彻底堵住那些谣喙的法子。
苏妁只觉悲伤至极,趴在眼前这个刚刚欺负过她的男人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她想着暂且抛开那些理智,只得这片刻的发泄也好。不得不承认,谢正卿的怀抱热烈且有力度,总能莫名的吸引她去依偎。
良久,苏妁终觉哭够了,离开谢正卿的怀抱,自己揉揉一双略肿的大眼睛,蝶翅般的睫羽挂着碎小的泪珠儿眨巴眨巴,瘪着嘴看看双手仍环在她腰枝上的谢正卿,委屈的抽噎一下,忽地认真道:“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了。”
“那这辈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无赖!”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罢,谢正卿将脸贴过去,示范了一番‘无赖’行径。
“啊——”苏妁痛吟一声,伸手捂上小嘴儿,只觉一阵儿麻麻辣辣。他竟真咬……
苏妁嗔怪的看着谢正卿,谢正卿却又附上了她的耳畔,带着几分宠溺语气轻声呢喃:“放心,妁儿还是个清白的黄花闺女。”
苏妁脸上怔了怔,外面人人都说她上过首辅大人的床,自此就是个残花败柳了。
她自己知道,这句并非是坊间诳言,她的确上了谢正卿的床,还不只一次。可她不明白,她明明都上过他的床了,也和他肌肤相亲了,他为何还要说她是清白的?
他这是在戏弄她?
似是看出了苏妁纠结不安的小心思,谢正卿邪怪的笑了笑,然后在苏妁的眉心轻吻了下,意调温柔道:“有一天妁儿会懂的。”
之后谢正卿瞥了眼窗桕,见有白晃晃的剑身挥过,这是岑彦打的暗号,证明有人往后院儿这边来了。
谢正卿遂从床上起身,匆匆搂了苏妁一下,交待道:“这几日我会暂时住在褚玉苑,你白日里可来此找我。”
言毕,便转身出了门。
苏妁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上面残留着谢正卿刚刚搂她时胸膛的温度。心中暗暗思忖,他为何突然又住褚玉苑了?难不成是因着她出事了,才为她留在宫外……
正这般想着,又有人叩响了房门,接着便是被霜梅引进来的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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