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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里空握着,人僵在那儿,许久未缓过神儿来。
鹿鸣宴……
她先前只替大哥高兴得中举人,竟忘了还有鹿鸣宴一说!
她知道,今晚的这场鹿鸣宴,终将是场染着血腥的灰色盛宴。
“妁儿?”身旁的桐氏帮女儿捡起筷子,命霜梅去换了一副。可看苏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推了推。
苏妁回过神儿来冲桐氏笑笑,表面佯装继续吃饭,可心里想的却还是鹿鸣宴。
上辈子,大哥中举后的那场鹿鸣宴上,壬子科解元当场坠下登科楼而亡!
有说他是被人推下去的。可审遍了在场所有人也未能找出半点儿蛛丝马迹,甚至连个接近过他的嫌犯都没有。
也有说他是自己跳下去的。可他堪堪喜中举人,又拔得头筹,谁会在风光无两之时做这等想不开之事?
苏妁虽记不得那位公子叫什么,但却记得他的家族乃是容阳城首富。富甲一方又博学多才,这样的一个人究竟因何一命呜呼?
“大哥,你们壬子科的头一名是谁啊?”苏妁边夹着菜,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噢,是一位姓陆的公子。”苏博清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丝想不通,“说实话,谁中解元我都不觉奇怪,呵,只是想不到竟是他。”
“为何奇怪?”苏妁瞪大着一双眼看着大哥,想从他的话中寻些陆公子会出意外的蛛丝马迹。
苏博清也只是很无奈的笑笑,“就是一个书呆子!呆到……”他想了下,竟不知那种感觉该如何形容的贴切,最后只道:“总之就是与他随便闲聊几句,他却满口不离‘之乎者也矣焉哉’”
“噢……”苏妁觉得从大哥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便随便扒了两口饭,说道:“妁儿吃饱了,想先回屋去。”
之后她便心事重重的率先退了席,回了自己闺房。
不知道也就罢了,明明知道一个人要在今晚死于非命,她是应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应当去拦上一拦?
苏妁很是纠结。
若那位陆公子是自戕,即便救了他也未必能换回他对生命的尊重,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他若是被害,只怕今晚她去多管闲事儿,整不好自己也要搭进去。
将头埋进被衾里,苏妁烦乱了好一阵儿。但无论如何,这种事让她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她定是做不到的!
想着想着……她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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