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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了?”苏妁蹙眉往屋里瞧。
就见桐氏脸色一阴沉,边拉着苏妁往屋里去,边惆怅道:“自打那日汪家带人来闹过后,你爹就气病了。托每日来送菜蔬的小贩给请了大夫,可大夫也不进来,只得隔门问诊,之后就勉强开了几副药,结果吃这些时日非但未有起色,反倒病的连床都下不来了。”
苏妁看着床上业已瘦了一圈儿的苏明堂,心下郁愤。她自是知道苏明堂是有傲骨之人,一生最看重名誉!先是被汪萼栽赃,之后又被汪语蝶言辞羞辱,如何不会气病。
“娘,既然家里解封了,又给爹找大夫来看没有?”苏妁眸中含着两汪泪,急急问道。
桐氏边点点头,边又叹了声:“一早就将大夫请来看了,换了几味药后煎了服下,可还是不住的咳。大夫说是久咳虚喘,要慢慢调理。”
苏妁正担忧时,见霜梅煎好了晌午份的药端进来。霜梅放药时,偷偷冲苏妁挑了挑眉眼,苏妁立马便意识到她这是有悄悄话要讲。
“娘,那您帮爹喂药吧,妁儿先回屋换换衣裳。”说罢,苏妁与霜梅一同退出了老爷夫人的卧房。
边往院子里去,苏妁边问道:“到底什么事?”
“小姐,夫人那话是骗您的!我明明听到大夫说的是老爷劳嗽痰血伤了肺,需以虫草入药方能见好!”
苏妁怔了下,但看着霜梅也有些为难的脸色,顿时便明白了。娘是知道这么名贵的药吃不起,告诉她也是徒劳,还惹她白白担心。
“那虫草……有多贵?”苏妁自然听过这味药材,知其名贵,但究竟有多贵她却不晓得。
霜梅掰着手指算了算,嘴里也不住念叨着:“大夫说一丸药,用两钱虫草。一日三丸,便是六钱。十日为一疗程……药铺里最次品的虫草也要十几两银一钱,稍微好些的便要几十两,甚至还有上百两的!”
虽一时没算过来总共需要多少银子,但苏妁理解娘亲为何不对她说了。
这的确是笔苏家担负不起的巨款。
她突然有些胆怯道:“大夫可有说,若是治不了会如何?”
霜梅皱起眉头,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小姐,昨晚老爷就已经开始吐血了。大夫说若再不及时妥善治疗,很快便会恶化为肺痨,到时就是药石罔效了。”
苏妁将下唇咬的微微泛白,两只手紧紧攥着拳头,她现在无比后悔!若是今早出宫时,她随便在那妆匣里顺走一样,爹的病便有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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