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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通过第一回的较量怡嫔也多少明白了些,这丫头不是个好说项的角色,随便几句软话哄不来她的原谅。
可偏偏她却是谢正卿身边一把最好的利剑,是唯一的突破口。不暂时赢得她的原谅,便难走下一步。
想到这儿,怡嫔转头唤道:“冷晴。”
她只朝冷晴使了一个眼色,冷晴便知道娘娘这是真的要用那个法子了。便带着叹息的脸色退了下去。
先前苏妁与怡嫔言语较量时,谢正卿则与朱誉晏就这么饮茶听着。
朱誉晏想的是女人间的事还是先由她们自行解决,待怡嫔劝的苏妁消了气,他再说项上几句,让谢正卿解了心结。
而谢正卿想的则是总归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苏妁又吃不了亏,自上回千秋寿诞时,他便知道这小丫头也不是个服软的性子。
没多会儿冷晴便回来了,怀里抱着个掐丝锦地碧花瓶,额头渗出层细密汗珠,抱得很是吃力。显然花瓶里面是装着东西的。
她回到怡嫔身后,用请示的语气小气探了句:“娘娘?”
怡嫔点点头。
接着便见冷晴将那花瓶艰难的举高,两手承受着那压力不住的发抖。那花瓶被她举到怡嫔头顶正上方后,她便将花瓶一斜!
“你要做什么!”朱誉晏低喝一声,业已迟了。
那冷水泄下,将怡嫔瞬时浇了个透心儿凉!她钗横鬓乱,衣衫湿透。而苏妁则是看的目瞪神呆。
虽说这点儿与苏妁那日所受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可毕竟是大庭广众,她又怀着龙裔。苏妁委实想不通,怡嫔为赔罪竟这般豁得出去!
冷晴哭着拿早就备好的棉帕为怡嫔擦拭脸庞,朱誉晏看着这幕,眼中既有郁愤,又有哀伤,然而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怡嫔这一举动,可谓是把整个后宫的尊严践踏了,也一并再次践踏了他这个无能的皇帝,连妻儿都保不住的皇帝!
一旁冷眼看着这幕的谢正卿,除了在那丫鬟抱着花瓶进来时稍稍意外了下,之后发生的是他猜到的。
这些天他没动怡嫔,并非是如外界所想顾及着她腹中龙子。他只是想等今天,让那丫头亲眼看着伤害过她的人,在她面前自践尊严,哀告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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