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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娘亲便会在女儿临嫁时,给一本避火图研习。而苏妁从未有正式订婚过, 与杜家公子当初也不过是父辈的口头约定,并未三书六礼, 故而从来没有见到避火图这种压箱底儿的宝贝。
“民女……”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突然变的吱吱唔唔的。从方才谢正卿的语气,她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把他惹怒了, 可她还傻傻的以为这样做会令他开心。
“民女只是想让大人高兴……不知这样做会惹大人生气……”边委屈的说着,苏妁就抽泣起来。
嘤嘤垂泣的哭啼声,让谢正卿听了既心乱又心疼。
乱的是心底邪火本就四下乱涌, 她这般楚楚可怜,更让人忍不住想去宠爱!
疼的是她确实未经人事,傻傻的只是想要取悦于他。又何错之有?
“罢了。”谢正卿放开苏妁的手,帮她合好衣裳,自她身上下来,转身朝外。
苏妁不放心的又亲手整了整寝衣,然后裹好被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大人,您这样会着凉的。”
着凉?谢正卿现在只觉浑身燥热难耐!莫说盖不盖被,若有盆冰水在这儿,他恨不得直接浇到身上,方能灭了这团欲·火。
顿了许久,见他连理都不理,苏妁明白他是还未消气。她愈发的害怕,忖着原是想要救苏家,却不料弄巧成拙触了他的逆鳞!
他可以生气就不理人,可她却要千方百计的平复他的怒气,免得迁怒家中。
“求大人息怒,民女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僭越了!若是再有越轨之举,民女就……”
话未及说完,苏妁的嘴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捂住。“学什么不好,偏学这些个赌咒发誓的。”
苏妁这才记起,爹爹说过谢首辅可是个除旧布新之人,凡事重本相,轻誓言,尤厌恶臣子们遇事为脱责,便靠些指天誓日的来左证清白。
虽阵营不同,但这点倒是苏明堂极为崇敬的。
苏妁乖乖闭了嘴,谢正卿将手移开后,冷淡的说了句“睡吧”,便将她捞入怀里,许久不再动弹。
看样子他是入睡了。可苏妁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始终在彷徨,他到底是消气了,还是没消气?消气了为何如此冷淡,不消气又为何搂着她……
也不知这些念头在心里反反复复盘旋了多久,苏妁终于睡了过去。
……
一连几日,谢正卿对苏妁始终冷冷淡淡。
若是繁忙,他便整整一日不回寝宫,苏妁自行吃喝就寝。若是不忙,他便回来陪着一起用个膳,除了问问她这一日都去了哪里外,也没有过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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