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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师太已经念完祝辞,手拿起精致的檀木梳,为她梳发加笄,师太的身影正好挡住了天佑期专注的视线。少女心里砰砰直跳,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即将发生。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受天之庆”一句句不停歇的祝辞不断从风铃师太口中唱出,像极了她从小在寺里听诵多年的静心经文。
精致华美钗冠亦已经带在头上,清秀可爱的双丫髻挽成了成年女子的华美云鬓,风铃师太手拿广袖长裙礼衣,让天佑期伸开双臂穿上。
一整套装扮下来,清秀稚气的少女似乎突然间成熟起来,举手投足中仿若染上桃夭艳色,青涩而灼灼其华。帘幕后的男子身形微动,似乎想要出来,偏偏半起了身子顿了一息又坐了回去,天佑期注意到那人半抬起的手正想掀开帘幕。
“公主,回神。”风铃师太见天佑期表情呆呆的,一动不动这才小声的在她耳边唤到。
天佑期心里的砰跳声越来越急,不知是祖庙里的香味太重,熏的人心直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听到师太唤起,她才咬着唇收回神。
师太这才继续道:“祖上明毫,儿虽不敏,敢不祗承。”语罢,天佑期伏身行跪拜礼,礼成。
她急着想要起身,风铃师太偏偏挡在了少女身前,道:“公主,夏朝笄礼的最后一道,以血祭祖。”师太拿起身后的玉壶,掀开壶盖,木托盘上还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师太表情肃穆,道:“滴血。”
女皇不知何时来到天佑期身边,拿起她的左手快速划破了手心,鲜血汨汨直流,滴落玉壶中,女帝拿起玉壶摇晃了几下,继而斟到两只白玉杯中,杯中之物透出淡淡红色。
天佑期脑中一片空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既然不知道及笄礼是这样举行的
风铃师太拿着另一只酒杯走到帘幕后面,她跟着师太的身影望去,那帘幕却恰巧挡住了男子的真容,帘幕一放下,连照脸也看不着了,少女才失望的收回视线,却不见那人腰间的墨色麒麟玉佩在烛火照耀下,隐隐发出温润光泽。
女帝拿起另一只白玉杯,神色不动道:“期儿,喝下去。”白玉杯已递到少女面前,杯中之物染着浅淡的红,天佑期皱起眉头,刚想疑惑问道能不能不喝。
女帝眼眸急切起来,道:“喝吧,这是笄礼需要,没事的。”天佑期不疑有他,举杯一口饮尽。
腥甜的水顺着喉咙咽下,没有想象中的血腥难饮,水里头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喝下去反而带着淡淡甜味。激烈跳动的心脏随着凉水的刺激,缓缓平静下来。她这才思索起,前世她赌气没有行及笄之礼,那风铃师傅到底有没有来皇都?帘幕后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她从没见过
安神檀香熏得人胸膛气闷,昏昏欲睡。手中的伤口不浅,女皇受起杯子后,便拿起早已备妥的纱带帮她包扎。突然而至的庞大睡意猛得袭来,天佑期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半眯起琉璃杏目,这笄礼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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