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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快马加鞭,两日后二人入了京城,片刻都不耽搁,直奔皇城而去。

  一别月余,京中亦换作暮春颜色。

  保和殿前遍地金阳,挽江侯一步步走上石阶,跨进殿门,眼见天子背身而立,却不下跪,不称臣,只似与寻常人打招呼那般随意道:“我回来了,别来无恙?”

  “一路辛苦,”天子负手转身,向昙山轻轻颔首道,“大师亦不必多礼。”

  实际勿论他说不说这一句,僧人在这君前也只执佛礼——佛子跪佛,不跪君王。

  “让那老头儿别藏着躲着了,出来吧。”

  以边涌澜的耳力,入殿便听得东暖阁内有一道粗重浑浊的呼吸声,想来不会是夏春秋,而是那位不知该说他是胆小如鼠,还是胆大包天的西南王。

  话音甫落,便见夏春秋随西南王自东暖阁中转了出来——挽江侯亦知他前脚入了城门,怕是后脚就有人飞信通传,这俩老头儿是专在这里等着自己,只是他们身后还立着一位目光涣散的年轻男子,却是从未见过,不知到底是何身份,竟敢在圣驾前如此心神不属,魂飞天外。

  “这位大师,你先前与朕说过什么,便再说一遍吧。”

  天子看向夏春秋,语气无波无澜,面色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正是君王应有的七情不露之貌:“君前无戏言,这个道理,大师自然明白。”

  “二十六年前,初秋时分,各地有异象频生,其中……”

  老僧亦手执佛礼,抬眼望向昙山,半句废话没有,盏茶功夫,已把事情细说分明。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当今天子虽没什么诗画才情,圣贤文章倒确实是熟读于胸,当下引典问昙山道:“大师可也有什么想与朕说的?”

  “…………”

  僧人默然不答,挽江侯亦哑口无言,只觉脑中轰鸣,便再说不出一个字——他可从不知道,入那所谓的仙境还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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