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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也曾以附识之法操控鸟兽往那方向寻了寻,自是寻不到什么,倒是见到王府戍卫四下抓些街头流乞,不知在搞什么事端,却也无心去管,量那老王爷也翻不出天去。
两日之后,老僧去王府面见西南王,刚迈进正厅,便见这老王爷正在怒发冲冠地骂人:“本王让你抓人,抓的是那些死了也没人管的乞丐!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人哪处像个叫花子!”
他骂完了奴才,又竟以亲王之尊,向厅中另一位站着的青年男子赔笑问道:“这位小公子,你是何处人士?家在哪里?本王这就命人送你好生回去,都是一场误会。”
只见厅中那两个人,一跪一站,跪着不敢出声的是抓错了人的王府戍卫,站着的那位年轻公子,倒确实不像什么乞丐——他看上去至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虽有些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但那衣服即便脏污破损了,也看一眼便知不是普通的料子。再看这人的脸,亦是蓬头垢面不掩面如冠玉的姿容,一双桃花眼本应是个不笑也带笑的情态,可惜此时双目无神,口中含混低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王爷且先息怒,来喝口茶。”
老僧面上突浮起一个笑,劝了西南王一句,又和蔼地问那跪着打摆子的戍卫道:“莫怕,这人你是从哪儿抓来的?为何要抓他?”
“王、王爷……这人真的是个乞丐!”戍卫也知不分辩几句,自己不晓得要挨多少板子,忙趁机为自己伸冤,“我们就是见有个破庙里窝了好多乞丐,便一起抓了来……天黑没看得太清楚,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
“那你看清楚了还不放人!带回来干什么!”
“王爷,这人是个疯的,问什么都不说,只会胡言乱语,赶他都不走……”戍卫心中叫屈,只道他们后来也觉得这人恐怕不是个乞丐,也不知怎么就流落到了那间破庙里,和一帮臭气熏天的叫花子睡在了一处。只是无论怎么问,那人都只说什么“千年”、“做梦”,根本问不出他叫什么,家住在哪儿,抱着凑数交差的心思带了回来,却没想到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事。
“千年一场大梦……”
似是在佐证戍卫并未扯谎,那呆呆站着的年轻男子,口中言语突然高了几分,却来来回回说不出别的,反复只得一句:——千年一场大梦。
“这位小公子……”夏春秋走前几步,站到那青年男子身前,语气慈爱地问他,“孩子,你梦到了什么,怎么就梦了一千年?”
“一千年……不止一千年……”那人浑浑噩噩地望着老僧,口中言语仿佛哀泣,双眼却干涸得如同两口枯井,“梦……不是梦……不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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